“走吧,帶你逛逛京城。”
周柏書叫住準備離開的蘭鏡。
裴長纓隨手買了串糖葫蘆,邊吃邊道:“你說你在康王府總是鬥不過你庶弟,今天看起來他不是你的對手啊。”
周柏書摸著下巴道:“說來也怪,在康王府時,我特別容易被他挑起火,搬出來以後吧,看他似乎不起勁了,我覺得是去軍營的緣故。”
那麽苦他都堅持下來了,周墨書這不疼不癢的挑釁,還真不叫回事。
周柏書學著裴長纓也買了串糖葫蘆,隨手遞給蘭鏡:“嚐嚐,這家夥特會吃,跟著他後麵吃,不怕浪費錢。”
“多謝。”蘭鏡安靜地跟著他們漫無目的地走著,時不時會收到周柏書遞過來的吃食。
他們並不會刻意地與他交談,這讓蘭鏡覺得很舒服。
“走,難得這家餛飩沒什麽人,趕緊的。”裴長纓找了個空座坐下:“老板來四碗餛飩!”
蘭鏡摸了下已經渾圓的肚子,到底沒有拒絕裴長纓的好意。
裴長纓注意到蘭鏡手指上的老繭,他問:“你平時使的什麽兵器?”
“你會武功啊?那剛剛幹嘛不把周墨書打一頓?反正是他活該。”周柏書抓起蘭鏡的手看了下:“嗯,是雙練武的手。”
蘭鏡抽回自己的手,周柏書感覺從自己手裏抽出去的不是手、是一塊光滑的綢緞,男人的手竟然能這般光滑柔嫩?
裴長纓翻了個白眼:“現在我相信你確實搞不過周墨書了,他在京城無人可靠,哪裏敢隨便生事?”
蘭鏡垂下眼,有一身武藝又如何?在金國他顧忌在後宮裏地位低下的母親,隻能伏低做小。
在大虞、在這遍地貴人的京城,他又能如何?傷了那些富貴公子,還能指望當今皇帝偏袒他不成?
“我擅長使飛鏢。”
練習飛鏢不需要多大的場地,也不會引人注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