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何時,坊間開始流傳魏山闕把裴長纓當做禁臠,誰家十五六歲的孩子還會抱進抱出的?
“果然是奸佞!如此糟蹋功臣之子!也不怕裴將軍午夜夢回找他!”
“那魏山闕不是個閹人嗎?”
“閹人怎麽了?閹人折騰人的手段才多呢!”
“那裴長纓居然也肯?”
“說不定他也沉迷此道呢?”
“這……魏督主,切莫動氣,市井之人大約是以訛傳訛了。”包廂裏,刑部尚書見魏山闕麵色沉沉,生怕人出去把那些胡言亂語的人給剁了。
魏山闕猜測是泡溫泉那日,叫人看見,傳了出去。
世人多喜歡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他人。
傳的這般厲害,隻怕是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。
不等魏山闕查到源頭,就有人在朝堂上拿此事來彈劾他。
右相聽了氣地直跳腳:“瞎說什麽!那日我也在!長纓不過是喝醉了,不抱著走難道扛著走嗎?他還是個孩子啊!”
魏山闕道:“這件事情被傳成這個樣子,或許是有人不想長纓去邊境。”
羌國的動作越來越大,西城百姓苦不堪言。
小皇帝決定出兵,裴長纓就在此列。
裴家兒郎都是驍勇善戰之輩,這兩件事情聯係到一起,那就不是簡單的傳謠言了,有通敵、禍亂人心之嫌疑。
朝上的事情傳出,坊間議論此事的人就少了許多,誰也不想被扣上通敵的帽子,那可是要掉腦袋的!
在魏山闕的有意隱瞞之下,此事並沒有傳到裴長纓的耳中。
大軍開拔之日,魏山闕親自去送。
“切記,天絲軟甲要穿好。”
“穿啦!”
“靈梟跟著你一起,有事情先和他商量。”
“肯定的,師父你放心。”
魏山闕總覺得自己無法放心。
邊城苦寒,從未出過京城的少年不知能不能吃得下這個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