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白芨猜測的可能性,喻永朝並不是沒想過。
若是鎮山劍真的在清硯宗的山裏,恐怕真的要等到諸朝和諸卿中的一人繼任掌門之位,借助他們去找到石劍。
他們所能控製身體的時間並不長,多數時間還是在看幻境裏的劇情自然發展,清硯宗師妹三人走向不能回頭之路。
白芨打了個酒嗝,索性直接倒在地上,透過桃林去看天。
喻永朝:“我不認為這是一個長老能做出來的動作。”
好嘛,把話原封不動地還給她了。
白芨愛喝酒,但是酒品奇差。
簡單來說就是能喝,但不多。
這會酒勁上來了,便什麽都不顧了:“二師兄,我有個問題。”
傅正卿心想原來這裏還有我的事:“問吧。”
“若是在這幻境的陣法裏,諸芨三人死了,附身在他們身上的我們怎麽辦?”
白芨的問題一針見血。
傅正卿聲音淡淡:“說不好。可能會脫離幻境,也可能再也回不去,成為這廣袤無垠的食腐草的養料。”
“養料……”
白芨翻了個身,抓了一把地上的落花:“我不想當養料。”
喻永朝知道傅正卿在嚇她,心裏正奇怪白芨怎麽會把這話當真,就見白芨下一秒把手中落花一揚,鋪了滿身。
喻永朝:好像是醉了。
某仙門宗派長老酒後把自己弄一身髒。
他剛要把白芨拉起來,白芨一甩手,躲了。
她瞪著喻永朝,聲音冰冷:“休想把我再抓去冰牢。”
喻永朝本來想攙扶她起來,被她躲了那一下有些慍怒。這會聽到白芨緒裏的恨意,又轉過身來直直地看著她。
白芨不甘示弱,也望回去。
喻永朝扯著嘴角,把她從地上拉起來,給她拍了拍身上的灰:“恩,不抓你,冰牢不收邋遢鬼。 ”
白芨聽了喻永朝答應的話,嘴裏嘀咕著什麽,這才就著他的力道拽著他的袖子從地上爬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