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雀作為吃瓜群眾, 揣著袖子往旁邊一站,心裏不明覺厲:
沁園春這群逼人的反應, 怎麽跟龍王隱忍三年回歸一樣, 要不要這麽誇張?
葉灼華淡金色的瞳仁稍稍一轉,唇邊笑意深了一些:“弟妹,不是所有人都如你這般。見識過的巨擘多如牛毛, 交手過的高手不計其數,常人單單聽一個‘九尾火狐’, 那就是此生難逢的絕頂高人了。”
雲雀的大眼睛眨了眨:“哈?”
她不以為然, 也並不覺得自己躋身在雲秦天花板之列——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,今天葉灼華嘴裏吐出來怎麽全是象牙?
葉灼華笑吟吟地搖了搖頭,他弟妹這氣質雖然生得陰鬱冰冷, 骨子裏卻和薄磷一樣,是個閑雲野鶴的好品性——雖然說凶不是一般地凶, 但雲雀平日裏, 確實是沒有一點高手的驕矜氣的。
倒不是說雲雀看不清自己的能耐,而是雲雀這姑娘,從小就少了“與他人作比”的這顆心,身邊又沒有人奉承吹捧的緣故。
沒什麽人寵她啊……
葉灼華在心裏淡淡地想, 這一點倒是和陳默恂一模一樣。
雲雀這邊倒不知道葉灼華心中所想,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狐麗身上。
狐麗摘掉鬥笠、自報身份、列眾而出, 九尾火狐的名聲如雷貫耳, 她整個人好比一支炬火, 插在了沁園春的山門前;一石激起千層浪,白衣弟子越聚越多, 但顯然不是夾道歡迎的意思, 眾人私語聲切切察察, 每個人臉上表情都十分複雜:
畏懼、震驚、忌憚……還有幾分不言自明的厭惡。
“這是做什麽?”綿綿一臉茫然,“狐麗姐姐不是沁園春的小掌門麽?這個架勢,怎麽像是仇人踢館?”
鍾應悔本來靠在闌幹上閉目養神,此時敏感地捕捉到了字眼,龍女懶洋洋地撩起眼皮,屈指一彈擱在旁邊的方天畫戟:
當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