蒔桐隻有一雙凡人的眼睛,隻能感受到不遠處黑點的威迫,但看不清那幾個黑點的具體模樣。
“嗬。”
幽暨來不及跟蒔桐計較暴露的本性,隨手一揮,又給她的丹田打去一大團魔氣。
魔尊的魔氣,比火烈鳥的魔氣要濃鬱太多。
剛一鑽進丹田,就和吃下護心草所帶來的大團靈力融入一體。
兩股不同修煉體係的力量在體內彼此拉扯、難分難舍到最終紮根。
這下,蒔桐的腹前終於不再隨意冒靈氣和魔氣。
魔氣還好,反正修士也看不見;但靈氣就不一樣了,萬一蒔家齊家的人到這,發現她丹田的異樣,就算猜測不到真相,也會心生疑慮。
蒔桐低頭看了半晌,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或許是誤會了。
魔尊不是那種小氣自私的男人,他隻是個陰晴不定、腦袋瓜裏永遠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大反派。
她試圖彌補:“魔尊哥哥……”
“你給本尊在原地待著。”幽暨頭也沒回,明顯還沒消氣。
他叫起睡得打呼嚕的火烈鳥,將手裏的靈丹隔空拋給它。
火烈鳥從靈丹上感受到虛凰的氣息,當即興奮地叼住,咬得哢吱脆。
整個靈丹吞下肚,它肉眼可見地變得更強了一些,吐出來的氣息甚至混雜著虛凰的力量。
蒔桐在一旁看著,再次意識到自己剛才屬實多想了。
魔尊惡不惡毒先不提,但他實在大方。
元嬰期以下無敵的靈裙隨手送,護心草隨便塞,還用虛凰的靈丹喂坐騎。
這種老板,不就是她最喜歡的老板嗎?
隻要錢給足,事多一點兒又怎麽了!
幽暨剛將火烈鳥變成虛凰的模樣,一扭頭就看到凡女崇拜又忠心的目光,不由得一愣。
果然凡女就是喜怒不定。
他扭頭不再看她,眯起眼睛盯著越來越近的幾道黑影,將早已準備好的噬心草拋給火烈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