蒔桐花了極大的意誌力,才忍住了差點露餡的稱呼,及時地換成“趙十八”的名字。
但......惡心!
太惡心了!
她甚至感覺身體被剖成兩半,一半對宋淩然情根深種、另一半惡心地快要作嘔。
難道是原主的殘留意識?
但也不對啊!原主不是想殺死蒔家所有人嗎?
蒔桐嚐試著奪取對身體的控製,但她失敗了。
“你當時一定很辛苦吧。”
女修伸出手,猶豫不決地想要撫摸他的傷口,最終無力地停留在半空。
蒔桐:那是我往死裏忍住的!不許摸這個惡心的男人,不然回去就把手砍掉!
“趙家與蒔家本就是合作關係,趙十八不應該搶走秘境地圖,還打傷你......”
說著說著,脆弱的女修不由地落下兩行清淚。
蒔桐:哭個屁!啊啊啊惡心死我了,我要吐了!
麵對女修莫名其妙的轉變,宋淩然下意識皺起眉頭。
這人是趙家的嫡係血脈,和趙十八更是有著極深的聯係,怎麽突然擺出這幅模樣?
或許是緩兵之計。
此女在先前就銅唇鐵舌,顛倒黑白的能力極強,眼下說不定是用來迷惑自己的新招數!
宋淩然無情地將靈劍更進一步,抵上女修的皮肉。
“趙十八,你還不停手嗎?!”
和蒔辛鬥在一起的“趙十八”發現自家小姐被綁,果然放下手裏的劍,麵色陰沉地盯著宋淩然。
“看來你受得傷還不夠重。”
“我剛才應該直接砍斷你的手。”
蒔辛大喝一句:“別廢話,還不快把地圖交出來!”
他在剛才的交手中也沒好到哪去,身上的傷勢雖然比宋淩然輕一點兒,但也是強弩之弓。
對麵提劍的男人冷笑一聲:“想得倒是挺美,地圖絕對不會給你們。”
蒔辛隻當他是在強撐,扭頭看向宋淩然:“淩然兄,趙月兒在我們手中,既然這家夥不見棺材不掉淚,我們也莫要顧念趙家的情麵。不如用她來逼趙十八一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