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會是我皇兄吧?”沈熙君忽然眯起眼睛, 嚴謹地放出金光。
秦硯筆尖一頓,“怎、怎麽可能呢!”
“是嗎?”沈熙君眼中根本不信,“聽說皇兄昨日在王府留了挺久啊?”
秦硯白她一眼, “過了午間就回去了。”
“但是你卻住在王府了呢。”沈熙君眉毛活躍的不像話,像是發現了大好事一樣。
秦硯手中的筆握的緊了緊, “坐好不要多講話!”
畫像要有畫像的樣子!
又小聲嘟囔著,“隻是這裏住得慣罷了。”
她也想看看自己曾經忽略地方,比如曾經不曾注意過的書房。
再、再說人要守信,這就到了第三天了……
好不容易秦硯給沈熙君畫完了一張,挑剔的長公主挑三揀四, 還要再來一張。
秦硯拿她沒辦法, 拿出了自己金貴的紙張重來。
不過秦硯也不是白畫, 又問:“說來, 你皇兄當年去漠北……是自己去的嗎?”
“嗯,康平都沒跟去。”沈熙君回想起來, “父皇派人監視的應當是不少。”
看來是押解了。
可以說是發配了, 先皇是沒打算讓沈曠回去的, 不過是一種體麵的死法。
她曾經打探過去從長安去往漠北的將士,漠北本就兵力短缺, 但是長安一直是不管不問, 從不會派人過去。
所以也就沒有下文,和沈熙君說得一樣,從長安到漠北的人隻有沈曠而已。
“怎麽突然好奇了呀?以前跟你提這些都不見你願意聽。”沈熙君覺得這前嫂子還真是和離後轉性了。
那還不是沈曠說的, “太過於危險”、“隻是一點關聯”。
“突然想起來而已。”秦硯笑道。
“不過要說起來的話, 皇兄從漠北回來完全變了個樣, 這倒也正常, 不過很長一段時間看起來可嚇人了。”
“那時候我都不敢跟他講話。”沈熙君想來就打了個寒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