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懷信一心二用,邊聽她說邊看著她安全下去,然後自己一滑而下:“對,好像是如此。”
“那管事看起來三十多歲,我記得這個年紀的管事很多都會在這裏留個小胡子。”喬雅南越說越興奮,在嘴唇上方比劃了一下道:“他沒有,但他又經常在摸那個位置,有沒有可能以前他是留了胡子的,有摸那一小撮胡子的習慣?”
這一點卻是沈懷信沒想到,也沒注意的,仔細一想,他若有所思的點頭:“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,我家的下人在提拔為管事之前,就算年長了也不會留胡子,成為管事之後,便是不到三十也會留,就嘴唇上邊這留一圈。”
看著懷信比劃的地方,喬雅南連連點頭:“對對,我家以前的管事也是這樣,宋姨家也是,這個管事絕對有問題!”
連著數天的雨趕走了暑意,涼風習習,沈懷信帶著還在興奮的人往屋裏走,邊道:“還有那一筐銅錢,怎麽想都有股羞辱的意味,你們家在府城時可有得罪過什麽人?”
“我想想。”
沈懷信悄悄鬆了口氣,太好了,喬姑娘的心思完全到別的事上去了。
“我爹娘都是與人為善的人,要說他們這些年幫過誰我能說得出來,要說他們得罪了誰,我想不到。”喬雅南在火塘邊坐下:“我想去府城一趟,這事要不弄清楚我都睡不著,憋得慌。”
“什麽時候去?”沈懷信抓了些樹葉把火點上,如今他做這事已經頗為熟練了。
“等桂花這事了了就去,我等不了。懷信,你幫我把那管事畫出來,畫兩張,一張沒胡子,一張有,我拿去給宋姨和含香春的東家認認。”
畫人沒問題,可是去含香春……
“你能見到含香春的東家?”
“能想到辦法。”喬雅南哼笑一聲:“我得讓含香春的主子知道,有人打著他們的旗號在外邊胡作非為,我不信他們能不管,到時我再把這畫像往他們麵前一遞,以他們的本事,不比我去找這人容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