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懷信微一沉吟:“含香春今年的貨源出了問題?”
“我沒有得到什麽消息,就算真有問題也不會讓外人知曉。”範世欽微微搖頭:“含香春做那麽大買賣,他既然說要那應該就假不了,這點信譽他還是有的,我聽著說是過兩天要過來,你們等著就是。”
沈懷信點點頭,隻要這桂花能賣出去,是賣給小舅的‘品香坊’還是別家的‘含香春’都沒差。
“你別糊弄我,趕緊說說那姑娘哪家的?和你什麽關係?”範世欽對這一點在意的程度甚至還超過他們父子是不是反目,所以他才會急趕趕的過來。有些事如同沉屙,一輩子都甩脫不開,可有的事是眼下,是將來,不能大意。
而沈懷信在京城多年,所處的環境決定了他的心思不可能簡單,在送出這封信的時候他就料到了小舅會要問詢,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。
“她本在府城,我離城那日正好也是她們姐弟從府城離開,我得她幫助才得以脫身。”
沈懷信將出城時的情況說了說,直把範世欽聽得火冒三丈:“真是好大的威風,沈散鵬就任由那填房胡來?怎麽著,她還想拿下你將你下獄?”
範世欽行小,年紀和大姐差著七歲,母親生下他後身體不好,可以說他完全是在大姐的管教下長大的,便是大姐嫁人後他也沒少登門。
好好的姐姐嫁過去幾年人就沒了,這在他心裏就是過不去的坎,對沈散鵬向來沒好感,尤其在得知他不到一年就扶正了妾室,更是將他恨上了,這些年從沒給過好臉色。現在又聽了這事,氣得他都恨不得送口棺材到沈家去。
在屋子裏來回踱了幾圈,範世欽道:“不行,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,懷信你跟我回去,咱們就和他們把這事掰扯清楚了,不能讓你擔著這汙名。”
沈懷信訝然:“他們告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