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醋?他在說什麽?
阿蘿神智未醒, 茫然又無辜。
她抬著眸,視線遊移, 走過魏玘挺俊的眉峰, 落入一雙灼亮的鳳眼。在那裏,她看見了自己的縮影,小而纖細,與他咫尺相隔。
被掠奪的氣息逐漸回歸。雙唇的熱意緩慢散褪。
是了。他總是這樣, 偏要發狠地吻她, 好像她欠他的、該他的。
——等等, 他吻她了嗎?
阿蘿濃睫一顫,終於徹底回神。
她擰動身子, 在魏玘的懷裏掙紮起來,杏眸左顧右盼、觀察起周遭,小手也抵住那片硬實的胸膛, 試圖將麵前人推開。
“子玉, 你、你鬆開我。”她小聲道。
這話宛如央求,又哀又急,嗓音軟得能掐出水來。
魏玘見狀, 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好啊。”他咬著字, 恨恨回她道,“本王這就鬆開。”
話音剛落,更重的力道猝然襲來。
阿蘿隻覺腰際一緊,身子不受控製、向前栽撲過去,與魏玘心口相印, 不露半點間隙。
這哪裏是鬆開的架勢?分明恨不得與她神交骨融。
這番情形, 叫川連、辛朗目睹, 不禁麵紅耳臊、雙雙告退。連著不遠處的學子與富室, 也非禮勿視、提足逃離,生怕壞肅王好事。
下一刻,長指捏住雪頰,向側扭轉而去。
二人的視線再度碰撞。
驚慌、純稚的兩汪泉,連周圍人的離去也沒能察覺,就被蒸蒸的烈火燒幹了。
阿蘿逃脫不得,急得淚花直冒。
假如二人身處肅王府,她定會無所顧忌、蜷居伴侶懷中。可這裏是翼州,周圍有越人在場,她不願給魏玘招致麻煩。
她別無辦法,隻得張開雙唇,去咬魏玘的手指。
豈料魏玘預料她行動,眼疾手快,手掌一抬,牢牢壓住她檀口。
“怎麽?”他笑道,“以為本王還會中招?”
早在二人初次對峙時,他就被她咬過一回,最知她唇齒之間的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