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賀蘭止正含笑站在不遠處。
他將手中的扇子輕闔,便大步走了過來。
沉魚眼眸微沉,淡淡道:“先生。”
傅言之和周姒則周到的行了禮,道:“賀蘭先生。”
賀蘭止微微頷首,道:“二殿下,周娘子。”
他說著,又看向沉魚,道:“薑二娘子怎麽一個人?太子殿下呢?”
沉魚像是被他戳中的心事,不覺看向別處,道:“先生放心,他不會誤了時辰的。”
賀蘭止笑笑,道:“非也。”
“先生怎麽出來了?”傅言之問道。
賀蘭止道:“諸位殿下和娘子們從未見識過這人間煙火氣,我不放心,便出來瞧瞧。”
“似先生這般的人,也會不放心嗎?”沉魚嗤笑道。
“沉魚……”傅言之打斷了她,道:“不得胡說。”
賀蘭止倒不見怪,隻笑著道:“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我雖不羈,倒也還懂得這個道理,萬不能辜負陛下與周太傅所托。”
周姒抿唇一笑,道:“祖父重信,既托了先生,足見先生亦是重信之人。”
賀蘭止道:“周娘子謬讚。”
他見沉魚不說話,便道:“薑二娘子的銀子賺的如何了?”
沉魚將腰間的荷包摘下來,放在賀蘭止手中,道:“今日的頭籌,非我們組莫屬了吧?”
傅言之和周姒望著他手中沉甸甸的荷包,不覺詫異。周姒更是下意識的遮住了自己腰間的荷包,那荷包癟得厲害,完全不能和沉魚的荷包媲美。
賀蘭止笑笑,道:“未必。”
沉魚道:“等日落時分便可見分曉了。”
賀蘭止道:“正是。”
傅言之和周姒心裏著急,便很快辭別了賀蘭止,徑自去尋路子賺錢了。
賀蘭止見他二人離開了,便看向沉魚,道:“薑二娘子若是得空,不若我們一起逛逛?不瞞你說,整個長安城裏,再沒人比我更懂這人間煙火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