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後,便是沉魚與傅恒之出宮的日子。
傅行之眼看著這些日子沉魚和傅恒之越走越近,心裏很不是滋味。
德陽殿中,他望著沉魚和傅恒之空落落的座位,不覺垂了眸,重重的“哎”了一聲。
傅維昭走過來,道:“六哥,平日裏散學你最是積極,今日這是怎麽了?”
傅行之歎了口氣,道:“今日沉魚不在。”
傅維昭冷笑一聲,道:“六哥還真是出息。”
傅行之擺擺手,道:“你不懂。”
他見傅言之要走,趕忙追過來,道:“二哥。”
傅言之腳下一頓,聲音疏冷,道:“何事?”
傅行之小心翼翼道:“你有沒有覺得這幾日沉魚和大哥走的很近?”
傅慎之湊過來,道:“識時務者為俊傑,薑沉魚定是想通了要做太子妃了。六弟,現實些,你啊還是死了這條心吧!”
“沉魚才不會因為權勢而去攀附大哥呢!”傅行之道。
傅慎之幽幽歎息了一聲,大搖大擺的走了。
傅言之見狀,也打算離開。
傅行之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,道:“二哥,你就不打算想想法子嗎?”
傅言之眼眸如冰,道:“她愛怎樣便怎樣,與我何幹?”
“可若是我們什麽都不做,豈不是要眼看著沉魚嫁給大哥?”傅行之急道。
傅維昭走過來,眼角的餘光劃過傅言之的臉,道:“有什麽好爭的?人家說花開堪折直須折,莫待無花空折枝。這花期都過了,還爭什麽呢?”
傅言之的臉上白了白,一言未發便拂袖離開了。
傅維昭嗤笑一聲,望著他離去的方向,道:“六哥,你便是當真去爭一把,也爭不過大哥,還是算了罷。
傅行之恨恨的一跺腳,也大步離開了。
*
“殿下,薑二娘子。”
衛伉說“薑二娘子”四個字的時候明顯把聲音挑高了幾分,想來是沒想到沉魚會出現在這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