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正覺得,自己畢竟和祁老員外是結拜兄弟。
雖然當下忍不住有點羨慕嫉妒恨,可是兄弟挑花了眼,被衝昏頭腦的時候,他認為自己也有義務去提醒一下。
連知府大人的侄女都看不上,還要選啥樣的孫媳婦啊!
祁淮想要繼續走下去,進京參加春闈,那都是要“拜山頭”的啊!
他們可以拿錢砸,但是對於商賈出身,大部分老大人還是介意的。
如果沒有靠譜的人鋪路,祁淮會很難。
拜不到好老師,那被錄取的概率就會變低。
但是如果娶了知府的親侄女,那就和知府大人牢牢綁到了一起。
他們的知府,可不是貧寒之家死讀書,學而優則仕的人。
人家,和京城侯府都沾親帶故,根基深著呢!
所以樊正覺得,如果是自己,肯定不會拒絕這門親事。
樊清許道:“知府大人的侄女都來湊熱鬧了?那是不是得生成燒餅臉,灑了芝麻那種?要不幹嘛想不開,要嫁給祁淮那樣的混蛋。”
“祁淮是混蛋?你連混蛋還不如呢!”樊正沒好氣地罵道。
挨了罵的樊清許一臉嚴肅:“祖父,您跟我說句實話!”
“什麽實話?”樊正一頭霧水。
“您老實說,當年您是不是和祁淮的祖母好過?”
“啥?你再說一遍!”
樊清許抱著豬蹄,被攆得圍著桌子跑,一邊跑一邊道,“本來就是嘛!我看祁淮,就是您親孫子!”
樊正:“小兔崽子,我今天不打斷你的腿,就不是你祖父!”
“娘呀,”樊清許跑得腳底生風,“原來,我才是祁家的孩子嗎?是換了孩子了?”
樊正:“你以為真能換,我能等到現在?”
這個倒黴孩子,早晚得把他氣吐血。
最後,樊清許的娘來了,她蔫了。
被罰回屋禁足三天的樊清許,哭著喊著道:“祖父,求求您了,打我一頓行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