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清許問祁淮為什麽不去,後者說他在京城還有其他事情,走不開。
這下,樊清許沒有再糾結。
她說:“那我不去了,我留下陪你。”
“真不用,清許你……”
“我留下也不是單單為了陪你,我祖父還沒走呢!”樊清許笑嘻嘻地道,“他要是知道,咱們新婚燕爾,我自己跑到江南玩,那還不打斷我的狗腿?”
她身份終究不一樣了。
從前的時候,她不敢肖想祁淮,所以即使四海為家,她的牽掛之中,也並不包括祁淮。
但是現在,她已經是祁淮的妻子。
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配不上祁淮,隻是祁淮鬼迷心竅,才有了兩人的結合。
她怕是很難“知恥後勇”,做個賢妻。
但是她最起碼要臉,不能做出把新婚丈夫自己留在京城,自己南下逍遙的事情來。
她不走。
即使她留下幫不上忙,甚至於可能還幫倒忙,讓祁淮操心,她也不走。
她留下陪祁淮。
他能全身心為自己想,她也能做到。
所以後麵無論祁淮怎麽勸,樊清許都不鬆口,咬定了也要留下。
祁淮後來就不再勸說。
然後,祁淮一晚上沒睡。
當然,不是和樊清許翻雲覆雨,而是自己在書房,寫了一頁的奏折。
他洋洋灑灑數千字的厚厚奏折,很快被呈到了皇上麵前。
這是一篇關於江南鹽政鹽務的奏折,皇上見到之後大喜過望。
——因為皇上也窮啊。
祁淮這奏折,力陳江南鹽務弊端,提出許多建議。
最重要的是他表示,想要去江南實地看一下,有沒有更多問題。
然後,皇上就命祁淮去江南考察鹽務。
於是,祁淮就帶著樊清許,一起隨穆王府南下。
樊清許高興壞了。
她現在就信一句話——祁淮一定有辦法。
她對祁淮表示感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