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

第102章 、揉/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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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偈香原是因着庄严沉稳又清渺无常而闻名,素有安神之效,可此时在陆明钦闻来,却令人心烦不已,

他眼眸深沉,真是阴魂不散。

男人的大掌宽廓,手骨修长,是以捏住少女纤细的肩头时,将整个罩住还绰绰有余,

他掌心稍一用力,熟睡中的女孩便只得乖乖贴向他,但细瘦的脖颈全然支撑不住头颅,向男人有力的手臂一侧弯去,

纤细修长,透着细腻的玉色,

秀致的眉微蹙,张开的小嘴似乎嘟囔了一声,圆润润的唇珠还贴了贴下唇,

真是娇气。

陆明钦另一只手撑住她的后脑,让她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,

这才不紧不慢地抽开少女斗篷上的系带,

阿鸢爱娇,两指宽的绸带上还挂着两只精致的银色铃铛,其上被巧匠细心地刻了繁复的花纹,随着男人的动作,铃芯始终未触碰到铃托,几近无声,

陆明钦才抽开交叠的斗篷领口,一阵越发浓郁的佛偈香自怀中少女身上迎来,将宽敞的车厢都欺压得逼仄,好似此处并非在车上,而是于庄严的佛堂。

方才谢知鸢不论做什么都戴着斗篷,内里的衣裙还未换,自是将今晨沾染上的气息牢牢留了下来。

这般浓郁,男人的眉眼霎时阴沉下来,

这是得抱多用力才能留下的气息。

乖女孩却仍旧无知无觉地侧靠在他的臂弯中,柔白的脸颊被挤出嫩肉,随着香甜得呼吸,小嘴轻颤。

他的手一顿,银铃随着缎带连同衣领的坠落发出哀鸣,层层叠叠的锦料落至少女纤瘦的腕部,如同将细雪层层铺上辞柯的落叶。

谢知鸢于梦中被那清脆的铃铛声唤醒,她迷迷糊糊睁了眼,眼底被不自觉溢出的泪水沾染,连男人干脆利落的下颌线都稍显模糊,

却又清晰倒映出他垂首望来的墨黑眼眸,淡漠晦涩的。

“醒了?”陆明钦语调很轻,可即便再轻,此刻的沉寂也能被轻而易举打破。

侧眸轻声道,打破此处的平静,放在少女颈侧的手掌一动,谢知鸢便感受到痒意。

她低低唤了声“表哥”,懵懂的水眸里犹然带着将醒未醒的无措。

谢知鸢此刻还没睡够,所谓春困秋乏,又是在正兴时被打断,她不自觉轻轻打了个哈欠,粉红的小舌头藏在贝齿间隙里稍露。

陆明钦懒懒往后一靠,原本睡在软垫上的少女便半躺在他的怀中,还在不住地打哈欠,伸了手去掩,自他那处只能瞧见她头顶的缎带和掩嘴的粉嫩指尖,

他静静瞧了她半晌,忽地开口,“阿鸢——”

谢知鸢在哈欠的间隙软软应了一声,男人在她颈侧的手指轻点,“过来些。”

谢知鸢揉了揉眼角的泪水,有些迷茫地四处望了望,迷瞪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。

此刻她躺在表哥的胸膛上,还要怎么过去些嘛!

可男人在她脖颈处的手威胁性地摩挲了一下,谢知鸢不服气地鼓了鼓嘴,只得费力翻了个身子,她屁股正巧落在男人的大腿处,翻动时明显感受到其下的忽地绷紧,

陆明钦鼓励似地轻轻摸上她的发顶,缠绕在发间的缎带被大掌扯落时,谢知鸢也正好与他面对面坐到他怀里。

男人呼吸稍重了些,他今夜喝了不少酒,原先倒是受的住,可女孩轻轻浅浅的动静落至他身上,那原本便无法忍受的又被酒意抓住,越烧越烈。

外头打梆子声正巧才落,大衍盛京每两个时辰打一次梆子,如今算来正巧是在戌时,

时刻尚早,马车又穿进条闹市,慢悠悠地行着,喧闹声透过厚重的幔布挤入此处的凝滞晦暗。

如绸的墨发慢悠悠垂落至女孩肩上,她不安地轻颤着长睫,两只手乖乖地放在身前,鼻尖却嗅到男人身上的酒味。

陆明钦眼眸微垂,大掌搁在她后腰处稳住要她不乱动,不若再朝前来便能暴露什么,

气息中夹杂的酒味却越发显得浓烈,熏得谢知鸢也醉醺醺的,她轻轻一抖身子,肩头落了一半的斗篷领子终于随之坠落,叠在她细瘦的腰间,

佛偈香与酒气错杂,又混入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,细腻的脖颈在指腹下微微滚动,陆明钦不疾不徐摩挲了几下嫩肉,

那处的痒意便如火般窜上浑身各处,

“表,表哥——”谢知鸢语调经不住发颤,她尾椎骨发软,若不是有男人的手在腰后挡着,怕是早已从他膝头跌落,可即便如此,那发颤的腰也依旧摇摇欲坠。

佛偈香沉绕在周身,陆明钦挑着她的墨发把玩,乌黑的细发缠绕在男人如玉般的指尖,越发显得黑白分明,

他漫不经心开口,“阿鸢今日那般开心,在万佛寺里,可是见着了何人?”

乌黑的水眸带上茫然,她蹙着眉细想,下意识掠过长平侯和阿奕,又摇了摇头,

陆明钦忽地轻笑,阿鸢的腰极细,腰侧收拢,柔软的曲线凹下去一处弧度,仿佛只稍一用力,男人的大掌便可将之折断,

陆明钦轻轻捏住,隔着已然松开的腰封拢紧,在少女的瑟缩中不紧不慢道,“阿鸢再仔细想想。”

谢知鸢被男人的轻点惹得眸中已带上雾气,她慌忙道,“我今日恰好,恰好碰见了长平侯唔——”

男人的手一用力,她便无法自持地轻颤,

“还有呢?”男人嫌腰封过硬,有力的指尖轻轻一挑,便直直避过绣着云纹的宫绦,只隔了层薄纱陷入她腰间的软肉,

“还有,还有——表哥,不,还有阿奕——”

谢知鸢怕痒,腰身好似被火苗燎了下,下意识去躲,可那纤细的腰肢却被他牢牢箍在掌间,

“阿奕?”陆明钦指尖轻轻一动,力道倒是放轻了些,俊眉稍抬,“他是何人?”

谢知鸢细细缓了几口气,她没敢对上表哥带着侵略的眼眸,只红着脸颤着音说,

“是与我相交好的元和郡主。”

她又喘着气多嘴了一句,“她是女孩子,先前帮了我许多——”

陆明钦未置可否,他手臂懒懒靠在软枕上随意垂落,长腿微伸,在女孩颠簸时稳住她的身子,又问,“她可是时常抱你?”

谢知鸢这回明了了表哥的意思,她刷地一下抬头,对上表哥半掩住的墨眸又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,轻声嘟囔道,

“她是女子,与我抱抱也是常有的事,我与明霏也是如此,我们感情好时我都窝在她怀里打盹——”

窝在她怀里打盹?

陆明钦被气笑了,若非怕她对孟瀛余情未了,他早该揭穿那骗子的真面目,不过一小人罢了,日日躲在他人身后,净是见不得光的孤雏腐鼠

可身前的小东西还在絮絮叨叨,似是要他相信女孩子间的大好交际,却不曾想每一句都在男人的底线边缘狠狠踏过。

车厢内足够昏暗,男人的眉眼正巧落在晦暗处,他眸光意味不明地在眼前女孩微张的小嘴上顿住,

轻覆她后腰处的手稍一用力,还在絮絮叨叨的女孩便控制不住往前倒,

她慌忙伸手撑住男人的胸膛,便觉自个儿腰上的系带经受不住动乱,已快完全散开,而男人却还不依不饶,轻轻拨开腰封,原先只是用了几根手指,如今已将整个掌心都贴到她腰上。

炙热如火烧的触感瞬间隔着薄衫席卷,她脑袋似有闪电般一闪而过,四肢百骸在瞬间动弹不得,

她听到他呼吸稍沉,一面揉/捏着腰间软肉,一面问她,“那他可曾这样?”

谢知鸢避无可避,又支撑不住腰的绷软,整个身子全然落至他的怀里,她手心下是男人结实的胸膛,隔着层肌腱,底下清晰的鼓动传来,

“表哥——”她声音急促又带软,只下意识地摇了摇头。

“回答我。”男人带着酒气的热意扑洒至耳廓,

“表哥——”

“嗯?可曾这样?”

有力的指节寻到了处腰窝,在女孩瞬间的僵直与尖叫中,带着固有的力道不轻不重盘弄指尖甚至陷进腰窝里,

谢知鸢急得快哭了,一面道没有,一面用手去推,未曾想才伸出便被一道抓紧,

纤细的手腕落至男人粗粝的掌间,而他在腰间的大掌处总算松开,可腰封没了他腕骨的支撑,随着他的抽离而直直下落,

两人都没去管它。

谢知鸢还在不住呢喃,“表哥——没有——”

她在他乌黑漆亮的瞳仁里瞧见了自个儿的倒影,小小的,似乎还带着泪,

呼吸低悬至眉心,温温热热一扫而过,

男人的手指修长有力,轻轻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都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,抬起时,男人灼热的气息也跟着一道压来,

原本挂在女孩长睫上的泪倏忽坠落,她不自觉吞咽了下,带着唇珠也颤颤,

“表,表哥......”

她好似浑然还未察觉此时的危险,怯怯唤他,似乎要以此拉回他的理智,

距离如此近——细嫩的脖颈肉在他指腹下被摩挲了几个来回,陆明钦眼里神色稍沉,他目光在她的唇上不住停留。

那处好似被剥了皮的荔枝肉,又被贝齿轻轻咬了咬。

他稍低头,

“唔——

周遭的声响似乎都停了,谢知鸢全部感触都停留在耳廓处。

阿鸢的耳垂小巧玲珑,小小一点如糯米团般,男人不紧不慢地含住那点软糯研磨,沉又重的气息全然灌入,

谢知鸢乌溜溜的眼瞬间睁大,眼眶犹带通红,晕乎乎的感触直直往她全身上下冲撞,身子恍若被抽空般失了力气,脑袋也空白了一瞬,

陆明钦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肉,忽地用极低极沉的嗓音问,“他可碰过这?”

她下意识抖着身子想往后躲,可男人在她腰间的大掌又将她往前带,越贴越紧,她被酒气熏得浑身无力,止不住细喘,

表哥这是在吃什么飞醋呀——她眼眶泛红,只要稍微想躲,他便会轻轻咬一下,逼得她只得无力撑在他怀里,

他的力道明明足够轻柔,轻柔得只能感受到其上的热气,好似被水包裹了般,

可谢知鸢还是受不住,她不住摩挲腿心,身子软得不成样子,还有黏腻感溢出,她只得开口求饶,随着泪水滑落至下巴,语调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,

“没有,都没有——”

话音才落,二人身后的车帘忽地被拉开,外头冷风忽地灌入,吹散此处因呼吸缠绕而生起的热意,

“陆世子,我来唤阿鸢——”

少年大喇喇的声响传来却又在瞬间卡壳,他猫儿眼瞪圆溜地看着眼前这幕,

少女坐在高大男人身上,两人连接处被厚重的斗篷与披风层层掩盖,她听着响动,猝不及防下忙钻进男人的怀中,露出一只红红的耳朵尖。

男人则顺势伸手环住她细瘦的肩头,湛蓝金边广袖牢牢罩住少女的后背,一截有力的腕骨微露,

他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视作安抚,而后好整以暇地掀起眼皮子看向他。

今日谢知礼未曾在家,爹娘又闭口不谈,更别提知晓陆明钦来提亲一事,他此时好似被雷批了一般,直直站在原地,动弹不得,

唯一的念头就是,好在衣衫是完整的。

他身后有响动传来,

“诶呦我的谢少爷,怎的在此处站着呢,这儿风大,快快下来——小心着凉——”

伴云本想给两口子留点说体己话做坏事的空档,就去了别处转悠,未曾想竟让世子爷将来的小舅子给钻了进去,他匆匆忙忙伸手又拉又劝,

谢知礼还摸不着状况,他支支吾吾道了破碎的“我”“他们”“可是”,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全呢,就被伴云半拖着拉了下去。

一时之间,车厢内重归寂静。

谢知鸢捂着脸,将自己死死埋在男人的怀里,身子里的异动早已因谢知礼的闯入而消失得一干二净,因意识回归,她后知后觉生起某种羞赧。

此时寂静无声,唯有潇潇风入。

陆明钦懒散垂眸,目光在女孩通红得鲜艳欲滴的耳朵尖处停留,唇角弯了弯,但到底没再逗弄她,只一下一下拍着她轻颤的背。

方才谢知礼离去时未将帘子关拢,外头凉风正盛,一点一点挤入其中,

啪嗒一声,

谢知鸢知觉袖口一轻,似乎有什么坠落至地板上。

她这才舍得把脑袋抽出来,顺着男人俯身的动作,目光落在他掌心上,

是方才伴云递给她的小盒子。

恍若玉成的圆盒在宽大的掌心囫囵转了一圈儿,陆明钦指尖在白瓷盒面轻轻点了点,忽而淡声嘱咐道,“一日三次,记得厚涂。”

谢知鸢抬眸看他,视线落在表哥波澜不兴的眉目上,他在她背上轻拍的大掌都还带着炽热,可人却好似淡漠了下来,

他从惊波中抽身而出不过短短几瞬,连带着呼吸也平稳而清浅,恍若随意间便可掌控全局。

可谢知鸢不同,她没得男人那样的自持力,也不能很好的掌持自己的身子与心绪,此刻心尖犹然带着轻颤。

她忽觉不公平,明明是表哥先来招惹自己,却抽身抽得这么干净!

谢知鸢不知哪来的胆子,忿忿撑起按在他胸膛前的手,从他怀里退了退,想与他拉开距离,让表哥知晓自己也是有脾气的!

陆明钦倒没再管她,他似是轻笑了下,收回轻搁在她背上的大掌,由她再度颤巍巍坐在自己的膝头。

谢知鸢在退开的那一刹那,便觉身前一阵凉意,她下意识垂眸,那些个胆量倏忽间被抽空,**然无存。

她今日穿的茜素青色交领襦裙,领口原本就低,腰封也早已因方才的动乱滑落至地,没了束腰,交错领口便直直松了半截,于小腹前才重新重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