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廂內點了暖爐,熱烘烘地貼著臉熏。
謝知鳶呼著氣由表哥替她脫了外衣,她今日穿的多,又被男人親手裹了束胸,不一會兒麵上泛了淺淺一層紅,混著額角的細汗,活脫脫一隻香嫩多汁的小桃子。
陸明欽不疾不徐拿外衫幫她套好一隻胳膊,目光在她臉上劃過。
謝知鳶不明所以地吐了吐舌頭散熱,發出迷迷蒙蒙的聲音,“夫君怎麽了?”
陸明欽蹙了蹙眉,沒回答,輕輕替她將外衫處腰間的係帶纏緊,這才屈指扣了扣車壁。
不一會疾燁撩了條縫,隻覺著一陣灼熱混雜著清甜的氣息鋪麵而來,他沒敢看裏頭的景象,斂眉道,“世子爺有何吩咐?”
陸明欽向後靠了靠,長臂半落在軟枕上,他手指輕敲女孩的下巴,聲音散漫,“先尋一家脂粉鋪子。”
謝知鳶莫名其妙抬起頭,她尋思了下,便恍然大悟,表哥這是嫌她裝得不像呢......
她揪上男人使亂的手指,在突出的骨節處摩挲著,噘嘴道,“夫君到時可別真拿我當小廝使喚。”
陸明欽低聲笑了下,他反握住女孩的小手,輕輕捏了捏她柔軟的指尖,意有所指,
“誰敢使喚你?若是要阿鳶去拿箭,合計人也回不來了。”
謝知鳶知他是在說自己力氣小,也無法辯駁,隻忿忿低頭咬了咬男人的手指,以視作自己的反擊。
可她不知不是所有的攻其不備都能善了,隻是一個來回,她便教男人捏住下巴,氣息沉沉地反攻了回來。
“表哥壞!”
謝知鳶瞪圓了眼,輕輕舔了舔方才被陸明欽咬了一口的唇珠,柔軟泛紅的小舌頭隻探出一點點,就被謹慎地收回。
她猶嫌不夠,偏偏又哼了一聲,“天天就知道欺負人的臭蛋表哥!”
話音才落,陸明欽便挑了挑眉,原本懶散靠在軟墊上的身軀前傾,“阿鳶說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