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鳶最喜歡表哥了......”
耳邊還是女孩斷斷續續的話語,她忽地唔了一聲,陸明欽原本洶湧的眸光一頓,原是她腰軟得著實撐不住,是以輕喘著氣往前靠了靠,柔白泛紅的小手抵住他的肩膀。
她渾身燙燙的,臉蛋泛著不正常的紅暈,貼過來時,隔著冬衣都好似能感受到她的體溫。
陸明欽好似才反應過來,他喉結滾動,克製住往上的念頭,伸手環住她的腰背。
溫熱觸及肌膚的那一刻,謝知鳶終於撐不住了,她脊背軟化,整個人都癱到他的懷裏。
溫熱的濕意逐漸沾染上男人肩膀那塊布料,“阿鳶是不是,是不是太沒用了......”
陸明欽啞然,怎會是她沒用?
明明是他自己,那些個汙穢不堪的事塵封已久,陡然被揭穿傷口,暴露在豔陽之下,於是便禁不住遷怒與不安。
他知道阿鳶骨子裏慕強,從小她看到的都是表哥擋在她身前的模樣,便不知在她知曉那樣卑微弱小的往事後,是否還能如從前那般——
明明該是他陸明欽無用。
枉費讀了多年的聖賢書,到頭來依舊擺脫不了懦弱的影子,甚至連如常麵對都力不能及。
這與臨難苟免之輩又有何異?
他輕輕偏頭貼住她發熱的臉,不住吻過她的鬢邊,聲音沙啞,“是表哥不對......”
他手臂稍往裏回攏,提了提她的身子,在她輕哼一聲仰頭迷蒙望來時,陸明欽眼眸柔化,大掌撫上她的軟發,指腹將其上汗珠一點點抹去。
感受到她略顯無措的目光,他沒忍住折首,軟軟啄上她潮濕的下巴,話意朦朧,“往後都不會了......阿鳶想知道什麽,表哥都同你說。”
謝知鳶這才抵著他的掌心,半闔著眼哭出聲來,她一麵哭一麵抖,大顆大顆淚水從眼尾墜落至男人的唇角,“表哥方才,方才嚇到我了......”
“別怕,別怕…..沒事的……”謝知鳶聽到表哥在她耳邊不住低聲說,他的聲音罕見地,帶上了一種她有些不能理解的深沉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