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明欽垂眸瞧了眼手中的冊子,他手下壓著的這一頁恰好是男子垂首嚐梅之舉,
“那,那不是我要看的,是明霏,是明霏硬要塞給我的......”
少女細嫩慌亂的聲音自床榻處傳來,陸明欽嘴角微伸,他不緊不慢屈指撣了撣泛黃的書頁,語調也如舉措般從容,
“阿鳶倒真是長大了。”
窗外泄入幾分微光,躍動至男人清俊整肅的眉眼間,他說著,側目望向她,
可在瞧清楚的那瞬間,他眉眼罕見閃過錯愕的神色。
女孩原是躺在**的姿勢,卻不知在何時坐直了,垂首正對著他,繡著花簇的錦被落至腰間,掐出一段細瘦的弧度,
她發尾蜷曲,葡萄似的瞳仁間噙著將醒未醒的茫昧水霧,時不時怯怯覷過來幾眼,身姿纖弱,可又凹凸有致,在寬大的睡袍裏顯出不自知的誘人,
——這也便罷了
因是在屋內,女孩的寢衣如夏衫般薄,嫣紅透過乳白色錦鍛,於潮濕中若隱若現,卻又格外明顯,好似萬頃細雪中落下的胭脂。
屋內忽地陷入闃寂,謝知鳶不由得坐得更直了,她不安地揪了揪手指頭,漂亮的睫毛輕輕抖落,
可表哥半晌未出聲,她心尖似有隻小貓在撓,著實忍不住抬眸望去,
目光所及之處,男人墨黑的眸微垂,目光竟直直落在她胸前。
謝知鳶也順著他的目光下落,在瞧清的那一瞬臉轟地一下紅了。
她入睡時並未有著小衣的習慣,因而寢衣內空無一物,而方才醒來時又用濕漉漉的膏藥塗了昨夜腫脹翹起的傷處,此時沾濕了薄透的寢衣,顯出濕漉漉的兩點來,
“表,表哥——”謝知鳶慌得身子都僵了一瞬,她反應過來時忙將錦被往上扯,卻因碰到傷處疼得眉頭緊蹙,
“我,我——我並非有意......”她局促無措得說不出話來,臉上的燙意在瞬間流淌至全身上下,最終隻是下意識地念叨著男人,“表哥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