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痛——嘶——”微黃的燭光下,女孩鼓著臉,圓溜溜的眼包著兩坨淚,下一瞬,她手一下打在丫鬟的手上,
“太痛了四喜!”
“小姐——”四喜無奈地放下手中的藥膏,她目光透著無奈,“今日若不揉開,之後必定遭罪,況且明日您還要去大學府呢,您也不想一瘸一拐吧?”
謝知鳶癟了癟嘴,唔了一聲,不情不願地將腿分開,
她隻著了件單衣,衣擺被卷至腰間,露出大腿根處的磨損紅痕,白嫩的肌膚上微泛著紫,甚至還滲了血,那全是騎馬磨的傷,
——謝知鳶太久未上過馬,今日又騎了太久,在馬背上時還無知無覺,等腳踏至謝府,人早已疼的說不出話來。
四喜還在替她上藥,謝知鳶指尖擰著身下的被褥,秀致的眉微蹙,心下難免懊悔,
是她過於猖狂,明明表哥都已提點多次,她還不依不饒要繼續學,結果......
“小姐,差不多塗完了,待會可別碰水。”四喜收回手,她如同個老媽子一樣,替她理了理裙衫,又絮絮叨叨,“若不然傷口是要爛的,您還不讓我同夫人說,可她明日又哪裏看不出來?”
“娘向來起的晚,明日從學府歸來必定能走順當了——”謝知鳶鼓著腮幫子反駁,白嫩的臉上兩隻圓溜溜的葡萄眼巴巴地望向四喜,晃著她的袖子,掐著嗓子道,“四喜,你不許說~”
四喜圓臉都皺成一團,她告饒道,“小姐,您有話好好講,我答應你不就是了。”
每回她要同夫人打小報告,小姐都用這招,真是毫無新意。
謝知鳶誒了聲,她興奮地側翻到身後的被褥上,歪著腦袋道,“我要睡著啦四喜。”
四喜也不再多留,她將罐子擱置擱至床榻邊的木架子上,又替她將被褥翻好,這才將長燭吹滅,隻留著盞豆大的燭燈便轉身離去。
過了半晌,謝知鳶悄悄從被褥中探出頭來,烏溜溜的大眼眨巴了兩下,才小心翼翼爬起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