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,太快了,”謝知鳶躲在表哥的懷裏,迎麵的細風帶著幹燥溫熱的青草氣息,女孩如墨鍛般的發被帶著往後飛至男人繁複交領前,又被捱住,
因未束裹胸,她顛簸得難受,全然沒了那種馳騁的快感,連帶著眼裏也泛起淚,
“表哥——”她細軟的語調隨著馬背的起伏帶著明顯的顫意,“停,停下,”
陸明欽見她難受,那隻拉著韁繩的大掌略往後一拉,隨著追風的嘶鳴,風一下子停在了原地。
女孩的手緊緊抓在他摟著自己的胳膊上,緩過神來後,還不住地輕咳。
陸明欽控製好力道,收攏在箭袖處的腕骨顯出一截,他將韁繩在上邊纏了幾圈,空出手側翻了翻懷中女孩的身子,
一麵細細端詳著她的麵色,一麵替她拍了拍背。
“阿鳶,可還有哪裏不適?”他緩聲詢問,見她似乎隻是被風嗆到並無其他大礙才鬆了鬆眉頭。
謝知鳶咳了半天才覺著自己喉間的癢意消散了些許,她從他懷裏抬起腦袋,黑溜溜的水眸控訴般地仰起,她鼓了鼓腮幫子,
“表哥真會騙人!”
陸明欽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,環在她腰間的手分寸未挪,他眉骨微挑,墨黑的眸直直望著她,“此話怎講?”
他的眼皮褶子生得好,在眼尾處開闊,平日裏顯得略有些許淩厲,可此時無情緒地望過來,竟叫人覺著漂亮得過分。
謝知鳶此時正側對著他,兩條被絳色包裹住的腿在追風軀體的同一側垂落,全然靠著他環在腰間的胳膊才得以不往下墜。
追風還在無知無覺地啃草。
女孩嫩生生的臉頰鼓起,她嘟囔道,“方才您和我說不裹並無大礙,可是——”
她黑白分明的大眼望來,連帶著纖薄挺翹的長睫都是純澈的黑,“可是真的好痛。”
“尤其是馬兒跑起時......”
陸明欽呼吸一滯,他原以為自己足夠了解阿鳶,可現下又不確定起來,他不知她是否為故意,原本清明的目光也逐漸暗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