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腦中隻有一個念頭:他髒了◎
深夜, 淮陽河畔絲竹嫋嫋,笑聲盈**。
顧輔成做商賈裝扮在樂館與當地官員議事,樓下的聲音不時飄到二樓堂中, 隔著細密的珠簾,直往耳朵裏鑽。
旁側顧雲慕有點坐立難安,時而並攏雙腿,時而輕輕在袍子下掂腳,麵皮緊繃,渾身燥熱,汗水一層層地往外冒,整個人猶如被水打濕, 又猛的塞回蒸屜,熱騰騰的水霧快把他蒸熟了。
偏漲得難受,還有種無法言喻的快/感, 小腹處的熱流橫衝直撞, 令他忍不住打了個顫。
便覺雞皮疙瘩起來, 腦子裏的弦倏地扯斷。
他猛然站立,硬生生咽回喉嚨裏的悶滯狂躁。
顧輔成看來, 眼神疑惑。
顧雲慕隻得拱手一抱:“父皇, 兒臣身子不大舒坦, 想出去透口氣。”
說罷, 待顧輔成應允後,逃也似的離開廳堂,樂聲驟然增大, 就像飄忽而至的薄紗, 籠在他頭頂, 慢纏細繞, 令他口幹舌燥,快要瘋了。
疾步衝到最末端的房間,與那老鴇睨了眼,咬著牙根吩咐:“送個瘦馬進來。”
老鴇道好,還未轉身,又被顧雲慕叫住。
他麵額頸部青筋暴鼓,野獸般瞪著雙猩紅的眼睛,一開口,如同噴火似的,隻這般對上凝視,老鴇便覺慌亂。
瞧這位客人的神情,若姑娘進門,還能有命出來嗎?
她心裏直打鼓,難免猶豫,正當此時,顧雲慕一把拽下腰間的荷包,裏頭滿當當的金葉子灑出,伴著一聲低沉的吼聲:“多叫幾個。”
老鴇立時眉開眼笑,彎腰抓起那荷包點頭:“好嘞!您先喝口茶等等,我馬上就把姑娘送進來。”
燭光狂搖,屋內一片狼藉。
身著薄紗衣裳的瘦馬排成一溜,隻覺濃香烈烈,熱霧縈繞。
雪白肌膚透過紗幔清晰可見,她們自小被被教導著侍奉,舉手投足,挑眉輕笑都帶著勾人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