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盛平歸家之後,許問楓自此過上了不知歲月的墮落生活。
小如意:“二姐明天趕集,狗娃他哥要帶他去鎮上,你也帶我去嘛。”
許問楓:“去找爹。”
三妹:“二姐,村裏要去下壩村買豬崽子,咱們家要養嗎?”
許問楓:“去問爹。”
在這樣四平八穩的日子裏,許家的對話永遠是這樣的一成不變。
許盛平:“......”自打回家, 他就沒閑置過一刻。
許問楓是舒服了,許玉晴愁啊,二姐不理事,爹三天兩頭往山裏跑,一走就是一兩天,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還不是她在主持。
一下子多了好幾口人, 糧食消耗驚人,米缸一天天見空,二姐每頓還不能短了肉。
哪怕是朝食, 最低規格也是饅頭肉糜餅配小米粥,佐粥的小菜一般是油煎小魚幹、雞蛋卷、蒸熏魚這些。
反正最少要兩葷小菜。
午食晚食就更不用說了,兩頓都要蒸白米飯,還至少要準備兩葷的硬菜。
許家人心地良善,沒有奴役苛待下人的習慣,許問楓一個現代人更是天然就不帶那樣的思想。
因此,在吃住上半點不曾虧待著白夏她們。
許家吃什麽,白夏春喜她們就跟著吃什麽,壓根就沒做過一頓兩樣食兒。
八張嘴啊!
花費之大,可想而知。
二姐食量還大,加之現今物價依然居高不下,又沒有額外進項,家裏有什麽好東西二姐首先想的不是拿去賣錢,而是往肚兒裏填。
那麽珍貴的野山參二話不說就拿來燉雞吃了,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。
反正許盛平回來沒多久, 裏正陸陸續續幫忙收攏上來的酬謝金就花的精光。
至於家裏原先的存項早在許盛平回來之前就一點不剩,還挪用了一部分大姐的錢。
於是,某天日上三竿, 許問楓懶懶散散洗漱完畢,屁股一墩,坐去桌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