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長恭如願以償地升為把牌。
升職那日,他回來的時候買了一隻羊,回來就宰羊,要給眾人露一手,卻沒說升遷的事情。
晚上,全家圍坐一起,撕著香噴噴的烤全羊時,他才提了一句。
“爹,什麽是把牌?”安哥兒啃著羊排,舔了舔手指問。
他單單知道有人玩牌九,娘說那不好。
也不知道,爹把的牌,是不是牌九。
這朝廷有點不正經。
沈雲清其實也是這麽想的。
韓氏心直口快:“管令牌的嗎?”
賀嬋:“那肯定很厲害。”
賀長恭:“……管人的。”
韓氏聽完後一臉驕傲:“我就知道狗剩是個好的,管多少人?”
她覺得,怎麽也得千八百個人吧。
畢竟當初在臨州,認真算下來,她們家的佃農都有幾百個。
賀長恭伸出五根手指。
“五百個啊?也行,以後肯定還能升。”韓氏道。
賀季武“撲哧”一聲笑了:“娘,您想什麽呢?一司才一千多人,把牌好幾十個,我大哥肯定是管五十個人。”
五十人為一隊;二十五隊一司;十二司才是中軍所有;而中軍隻是五軍營的五分之一罷了……
大哥升遷之路漫漫。
韓氏:“……”
突然有種,我兒子離我兒媳婦還有好大差距的感覺。
沈雲清卻道:“五十個嗎?我還以為五個。”
她真的以為這就是個小組長,沒想到,還是個班長呢!
賀長恭:“……吃飯吃飯。”
關於我親娘和我媳婦,都看不起我這件事情,一言難盡。
然而更紮心的兒子來了。
安哥兒吃得津津有味地道:“羊排好吃,爹明天還買羊!”
賀長恭:“……”
敗家的孩子,誰家天天吃羊?
這頭羊,花了一兩銀子那麽多。
可是他也說不出什麽,畢竟不僅安哥兒,家裏任何一個人,說什麽好吃,沈雲清都是立刻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