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內燃著香爐, 趙澤瑜許久不?曾聞過這種弄個?味道,一時覺得這**俗濃稠得和青樓裏也?沒什麽區別,可惜坐在上麵的那位倒還不?如青樓裏的各位人比花嬌、多才多藝呢。
在心中兀自對這位隻知道折騰朝政、折騰兒子、折騰百姓的陛下好生大不?敬了一番, 趙澤瑜頂著一張麵癱臉, 毫無波瀾地接著跪:“兒臣拜見父皇。”
估摸著今日在這殿裏也?得跪著回話, 趙澤瑜輕輕挪了下膝蓋下麵特地墊的許多層軟布, 把有?些竄了地方的布正了回來。
這位陛下無能地表達自己威嚴的時候,就喜歡讓別人跪著, 趙澤瑜不?提前準備一下才是傻呢。
果不?其然, 皇帝上來便道:“澤瑜, 你可知罪?”
趙澤瑜將大半個?腦子落在北疆都知道皇帝會用什麽開頭,十分沉著地道:“不?知。”
皇帝:“……”
很少有?人這麽同他說話了,而且說這話的竟然是他這個?一向?聽話的兒子,果真是在邊境久了, 一有?兵權,心就野了。
他氣得將十多本折子朝著趙澤瑜扔了過去, “看看有?多少人參你,你還敢同朕說你不?知罪?”
趙澤瑜仿佛長了三頭六臂一樣將那些呼嘯著飛過來的折子接到手中,而不?曾接到的幾個?無不?是力?道不?夠,距趙澤瑜尚有?三尺之地便中道崩殂, 倒像是在明晃晃地嘲笑皇帝的準頭太差。
而儀態悠然的趙澤瑜倒是一派輕鬆自得, 皇帝眯了眯眼, 方才的怒意反而褪下去, 變成了某種更深不?見底的打量。
他感?受到了這個?羽翼漸豐的兒子在他麵前的某種放肆與試探,而這一點?幾乎是曆代每個?有?意於帝王之位的皇子會做的事。
趙澤瑜跪著,表示現在仍然對自己這個?父皇的臣服,同時他也?露出?了鋒利的爪牙, 向?自己表示要在著普天之下的王土上劃出?一塊自己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