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昭把藥一飲而盡: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喝毒藥。對了,這藥藥力猛,若對我有效,大約什麽時候能見效?”
“這……奴婢也不確定。若是快,一個月便能見效。若慢,一年也有可能。”寶瓶實話實說。
秦昭一聽這話心涼了半截:“那運氣不好,是不是永遠都不會見效?”
寶瓶不禁莞爾:“良娣放心,這道藥方除了藥力猛,就是藥效奇特,隻是時間長短問題。”
東宮諸人都說秦良娣嬌氣,依她看不是。方才那碗藥,一般的主子肯定會嫌苦嫌澀,秦良娣卻一口喝完,爽利得很。
若真是嬌情的性子,這麽難喝的藥哪能一飲而盡?
“時間長一點都可以,就怕無效。”秦昭說著,正色道:“寶瓶,你既然被殿下調到我身邊,有些事未經我的允許,就不能跟殿下說,你可明白我的意思?”
寶瓶遲疑片刻,才回答:“奴婢要效忠的是良娣,奴婢的主子也是良娣。”
“這就對了。殿下是做大事的人,他沒有那麽多的閑功夫管東宮後院事。我的意思是,能自己解決的問題就沒必要去驚動殿下。我自從成為良娣,望月居就成為了東宮所有人關注的焦點,自然也有人想除去我,這就是我身邊為何需要一個懂藥理的宮人。”秦昭點到即止。
而寶瓶是聰明人,立刻明白事情的嚴重****婢明白了,往後奴婢一定檢查好來往望月居的所有食物。”
“不隻是食物,宮中害人的法子層出不窮,日常用品也可能沾上毒。總之任何出入望月居的物什都得仔細檢查,確定無礙方可使用。”秦昭見寶瓶緊張,不禁莞爾:“你無需緊張,我隻是有這樣的擔心罷了,也未必真有人把手伸進望月居來害我。”
“良娣的擔心並非空穴來風。自從良娣住進東宮後,殿下便時常來望月居走動,這樣的恩寵固然是好事,但也會引來外人嫉恨。奴婢往後行事定會小心,寶元也會一樣,奴婢們都會盡心侍奉好良娣。”寶瓶說著,還遞上事先準備好的甜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