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晚並不知其中內情,隻是看著蘇莘娘如此痛快賣兒子的模樣心生怒火。
她扒拉開哭哭啼啼的蘇莘娘,自己則上前查看石頭的傷。
他脖頸間一道紫紅勒痕萬分刺目,這種力道,一見就是手下沒留情,用了全力的。
喬晚拍了拍石頭的臉冷聲道:“他叫什麽名字?”
“石頭,他叫石頭。”
看見喬晚的動作,蘇莘娘默默流下眼淚。
她對不起寶姐兒,但她不能再對不起石頭了。如今見寶姐兒還算關切的模樣,蘇莘娘終於放下了心。
“他以後就叫陸磊了。”
喬晚冷冷開口,見石頭眼皮微微闔動,知道這人就要醒了,便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腿上。
石頭腿上這傷一看便是燒傷,如今天氣炎熱,又沒人給他處理過,如今傷口漚爛上麵還生了蛆蟲。李冬珍看著身上跟著一抖,可她不忍讓喬晚處理,便上前想要幫忙。
喬晚回頭見江白露站得遠遠的,一副要吐出來的模樣,便開口道:“白露,麻煩你幫我去村中找裏正來,那斷親書總要有個證人。”
陸承安聞言點頭,自己推著輪椅去屋中寫文書去了。
李冬珍想上手幫喬晚處理石頭的傷,喬晚不忍她動手,且也怕她手上沒有輕重,便道:“冬珍,你幫我去村中買一瓶烈酒,再幫我買些蜂蠟和豬油。”
從懷中掏了銅錢給李冬珍,喬晚微微皺眉,如今她手中竟是隻剩下不到一兩銀子了,可轉念想到能在趙家那收取十兩銀子的賠償錢,她心情又好了許多。
蘇莘娘見喬晚第一時間為石頭清理了傷口,癱軟在一旁又哭又笑,竟是有種瘋魔的癲狂。
喬晚看了她一眼,沒有說話。
不多時,江白露請了裏正過來,在裏正和村中其他族老的見證下,蘇莘娘在那份寫了喬晚同石頭名字的斷親書上按了手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