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承安不知為何自己每說一句,對方都用這種嘲弄的語氣回他。
“既然你說不明白,便由我來問好了。”
“陸承安,你何時同江白露廝混在一起的?”
“我從不曾與她廝混。”
陸承安道:“我自始至終不曾鍾情於她,你我二人相濡以沫,我待你從來都是真心,並未有半點虛假。”
“不知陸狀元是不是中毒毒傻了?若我沒記錯,你同江白露前有玉鐲定情,後有正式婚約,你如今卻說對我有情,你這情意未免太廉價了。”
“我娶她隻是想借勢……”
“嗬。”
喬晚忽然輕笑出聲,困擾了她一年之久的問題,直到聽見這借勢二字,才豁然開朗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挑眉一笑,喬晚道:“陸承安,你想得倒是不錯。”
“我一直不明白,你一邊與我廝守定情,一邊以正妻之位許給江白露是什麽意思,直到今日我才懂。你當真聰慧過人,心機深重。”
“江白露背靠丞相府,出身高貴為人又好控製,而我又一直鍾情於你待你不薄,所以你從來打的都是,魚與熊掌兼得的主意。”
喬晚笑出了聲,這一刻她終於明白這古代男人在想些什麽了。
古代三妻四妾乃是標配,所以陸承安想的一直都是一妻一妾,不,很有可能是嬌妻美妾無數。
“陸承安啊陸承安啊,你知不知道,許願池裏的王八都沒你敢想。”
“滾吧,慢走不送。”
喬晚隻覺這個答案讓她啼笑皆非,原來自己一腔真情,從最開始就都喂了狗。
“阿晚。”
衡子均見陸承安臉色慘白,隻能出言相勸:“陸兄對你是真心,他知那匣中有毒,卻也甘願上鉤,隻為了讓你平息怒火。我朝庶民出身官途艱難,可若有人相助,以陸兄的才能他日乘風而上不在話下……”
“何必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