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時候,喬晚都無比想念現代社會。
法治社會讓她更有安定感,更重要的是,像冬珍婆婆這種又凶又橫的傻逼,也並不多見。
輕飄飄抬起手指,喬晚看都沒看眼前的婆子,她指著身後剛蓋好的碩大新房道:“給我扒。”
“我看誰敢?”
李冬珍的婆母見喬晚帶著十數個漢子,並不像說笑的模樣,不由害怕起來。
她先是往地上一趟,哭嚎著:“我看今日誰敢動我家的房子?你這般做法,怕是不想讓冬珍再在我家做人了。”
“你個小畜生,若拆了我家宅子,我便讓我兒休了李冬珍,讓她一輩子做被人戳脊梁骨的下堂婦!”
“拆,給我拆成平地!挖地三尺也得把冬珍給我找出來。”
背在身後的手死死攥成拳,就連指甲狠紮進掌心,喬晚都沒有發覺。
一麵院牆很快被拆倒,露出院中整潔幹淨的十二間瓦房。
拆房子的聲音巨大,很快各房人都跑了出來,其中大部分都是婦女和幼兒,有幾個不過三五歲的孩子,喬晚甚至在李冬珍成親那日,還曾逗弄過。
“我妹妹冬珍呢?”
聽見喬晚是來找李冬珍的,眾人都蒼白著臉搖頭。
“繼續拆……”
“我知道五嬸子在哪。”
細聲細氣的娃娃躲在水缸後頭,她瑟縮著腦袋,指著院中最角落,還不等說話,便被一個穿著紗裙的新婦按住嘴。
那新婦一看便知剛嫁過來不久。
她按住小女孩的手用力到指節發白:“小孩子瞎說的,她什麽都不懂,你莫要聽她胡說,啊……”
鳳翎上前用身子遮擋住喬晚的目光,她掰住那女人的胳膊,使勁一擰。哢哢骨裂聲出來,卻除了鳳翎,誰都沒有聽見。
女人疼得沒了力氣,隻能放下那小女孩。
鳳翎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,放到女孩手中:“你帶姐姐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