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姑娘同冬珍情比姐妹,但冬珍已嫁我為妻,她生是我的人,死是我的鬼。我們的家事,姑娘莫要插手了。”
“於情於理,你都沒有立場管到我們家裏來。”
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,喬晚腦中浮現的,卻是往日李冬珍提起他時,那一臉羞赧甜蜜的模樣。
冬珍跟所有的姑娘一樣,嫁人的時候,都滿懷期望。
哪怕這鐵匠家的條件如此差,新婚那日,冬珍也信誓旦旦跟她說,自己會把日子過好。
她了解冬珍,冬珍本性善良又十分勤快,這家人如此對待她,必然是生了惡心,有所圖謀。
喬晚最先想到的,就是自己給冬珍準備的那些嫁妝。
那些遠超農家女嫁妝規格千倍萬倍的陪嫁,給冬珍帶來的不是幸福,而是毀滅。
若冬珍手上沒有這麽多銀子,說不得這家人就放她離開了。
喬晚心裏疼得慌,她揚起下巴,衝著身後幾個鏢師示意,那幾個漢子立刻上前把李冬珍的相公扭按到地上。
“你把衣服脫了。”
拿著季玖沅的長袍,喬晚批披到了李冬珍身上。
撣落冬珍頭上沾染的幹草,喬晚抿唇:“對不住,我來晚了。”
小半年的時間,李冬珍被夫家折磨得,身上一塊好皮肉都沒有。身上大多都是手指大小的青紫,便是喬晚不曾與人同房,也曉得這傷都是男人掐按出來的。
小心係好腰間綁帶,喬晚開口:“能起身嗎?”
“能。”
李冬珍從稻草垛上爬起來,喬晚這才看見她的小腹凸起,分明是有了身孕的模樣。
她微微蹙眉,心中不解。
“鐵鏈的鑰匙給我。”
那鐵匠還被人死死按在地上,喬晚上前踩住他的手,用力碾下去。
“小賤蹄子,你想對我兒如何?快放開我兒。”
隻可惜喬晚是個心狠的,那婆子越是心疼,喬晚腳下越是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