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年你離開上京,說我對你喊了芮苧,我想了許久,也曾問過禦醫,我當時很有可能是忘卻了今生之事。”
“我知你不信我,但我可對天發誓,我不曾說謊。”
陸承安把那對翡翠鐲子推到喬晚手邊:“阿晚,分別六年,我終於知道你需要什麽。”
“我可發誓日後萬事以你為先,絕不遊移搖擺。”
“阿晚,我不會說情話,但你可給我時間讓我來證明此言非虛。”
目光灼灼的看著喬晚的手,陸承安希望她能戴上那對玉鐲。
他希望阿晚能原諒他,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,讓他彌補以前對她的傷害和虧欠。
桌子上的玉鐲在燭火的照耀下,顯得碧綠耀眼,喬晚的雙手微握成拳,片刻後拿起了玉鐲。
陸承安的眸子一亮,下一瞬卻見對方把玉鐲重新收起放回匣子裏。
阿晚不想原諒他。
“陸承安……”
喬晚的嗓音微微發啞,她正在心中組織語言,可想了許久都不知該如何表達。
她愛過這個男人,是真真正正愛到骨子裏,愛得失了自我,愛得熱烈,愛得為他違背了許多自己的原則。
哪怕到今日,在陸承安說出這些話的時候,她仍有一瞬是心動的。
可她不想再回到他身邊了。
情至深處,必然患得患失,必然因他人喜悲而歡欣失落,牽動自我。
這段感情甜蜜有,受傷也有,若是六年前陸承安對她如此坦誠,說出這些話,她大概還是會原諒他的。
可現在不會了。
“你沒去過黃金島,那裏是個很神奇的地方,黃金島夏日酷暑,冬日如春,島上常年飄著海腥氣,我剛去的時候很不適應。”
“可我在黃金島一待六年,這六年中我慢慢適應,且愈發覺得那裏的生活舒心悠閑。”
“我可陪你同去黃金島。”
喬晚搖頭:“你有你的理想抱負,你在上京可為天下萬民創造更好的生活,且……這並非是我在哪裏的問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