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年辛苦你了……”
舉著酒杯的手頓在半空,喬晚思索片刻幹巴巴丟出一句話。
陸承安見狀輕笑道:“我是長庚的爹爹,何來辛苦?”
“倒是你,這幾年頗為辛苦。”
桌上有他許久未見的津山燒肉,陸承安見狀,為喬晚解開上頭捆著的瑩草繩。
把肉放到她碗中的時候,道了句:“我記得你往日很不耐煩吃這個,且也沒見你配黃酒。”
津山燒肉的做法,跟喬晚印象中的東坡肉有些相近,隻是津山燒肉上頭會用一種名為瑩草的香料打上結扣,吃的時候需要解開。
喬晚雖然喜歡這個味道,但她實在膩歪解開後弄得一手油星。
在安東村跟陸承安過日子的時候,她曾偶然提過一嘴,如今快十年過去,陸承安竟然還記得。
且他也記得自己當初說過這東西配黃酒味道更佳。
回憶最殺人,尤其酒後。
看著碗中肥瘦相間濃油赤醬的燒肉,喬晚一時沒了胃口。
陸承安正擦著手,見她垂眸盯著手上的白瓷碗,動作也慢了下來。
“陸承安……”
“我在。”
喬晚轉頭,看向他的眼神異常認真:“我定了明日回黃金島,不會出現什麽意外吧?”
“阿晚何出此言?”
“冬珍和石頭以及玄道子都在黃金島,而長庚和若濃在上京,無論哪一頭我都放不下,黃金島我是一定要回去的。”
“而上京,我也一定會再回來。”
提起酒壺,喬晚為他斟滿酒:“你若是想方設法攔我,隻會浪費沒必要的時間,倒不如早些讓我離開,我也可早日回京。”
“阿晚,再次回京時你可能回到我身邊?”
“再次回京,我二人可否能重新開始?”
“阿晚,你我相識十餘載,可在一處的時間卻並不久,我不想再等下去了。”
“往日是我不知避忌,惹你傷心,我不求你不計前嫌,隻求你能在我身邊。餘生漫長,我虧欠你的,讓我用剩下的時日慢慢彌補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