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仃抬眸,陰森的一雙眼如毒蛇一般。
“是你,你是當初被夫人丟到海上的那批流民。”
“是。”
自地上爬起,顏仃道:“就是這賤人把我們丟到海上,那群人中活下來的隻有兩人,我命大,靠著啃食自己的手臂等到了高五爺……”
“我不想聽他廢話,挑了舌頭手腳筋泡到海水中,未找到冬珍他們之前,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死。”
喬晚說完,身邊一個暗衛上前,手起刀落異常痛快的挑了顏仃手腳筋。
淒厲哀嚎響起,直到此時那群被人捆在地上,在刀尖舔血的漢子才感受到一絲涼意。
先前對於喬晚是個女人的看低和嘲笑,也在一聲聲痛苦嘶吼中淡去。
“夫人……找到汪瑞了。”
暗衛上前在喬晚耳邊低語,見到他麵上表情的時候,喬晚的心一沉。
“可還活著?”
“還活著。”
下意識握緊了雙手,喬晚麵無表情跟著暗衛離開。
汪瑞被人綁在黃金島中心廣場上,喬晚到的時候幾人剛把人放下來。
“找到玄道子沒?”
“沒有。”
喬晚上前,握住了汪瑞的手。
幾個月不見,他從一個清秀俊美的書生公子,變成了如今這幅骷髏一般的模樣。她剛握住他的手,眼淚便刷一下流了下來。
“對不住,我回來晚了,我該早點回來的。”
汪瑞的眼神已然有些渙散,喬晚讓人拿來鹽糖水一點點喂給他,直到他把水都喝進去後,汪瑞才清醒幾分。
“阿晚,我對不起你,沒有為你守護好黃金島。”
“你做的很好,這一切都是我的錯。”
讓人把汪瑞抬到屋中,喬晚尋了跟她同行且略通醫術的人來給他號脈。
汪瑞自說完那句話後便陷入昏迷,她呆呆坐在一旁,等待著其他消息。也不知是那碗鹽糖水還是喝下去的湯藥起了作用,臨近天亮的時候,汪瑞悠悠轉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