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汪瑞身體如何了?”
“雖不大好,但陸夫人比他要麻煩得多。”
禦醫放下手中銀針,從藥箱中拿出參片遞給陸承安:“汪公子乃是皮肉傷,看似嚴重但到底可將養過來,但陸夫人這是心病,自古以來,心病最不好醫治。”
“若我帶她回京,這一路可有風險?”
禦醫停頓一瞬,片刻後搖頭:“有陸大人的小心照看,應當沒有問題。”
陸承安拉著喬晚的手:“通知下去,今日回京。”
交代玄檀讓人照顧好衡子均和汪瑞,陸承安同禦醫開始準備回京事宜。
“陸大人,夫人此行一路顛簸,於她來說可會……”
看著陸承安,玄檀頗為小心開口。
“阿晚向來心善,又是個重情義的,李冬珍在黃金島被人虐殺,玄道子自戕而亡,汪瑞衡子均一個傷在心,一個傷在身,更有兩萬黃金島將領被人暗算。”
陸承安越說臉色越難看:“以阿晚的性子,會把這些人命債都攬在自己身上。”
“在黃金島一日,她便一日不能安生。”
若非他感覺出阿晚心生愧疚,沒了生誌,他也不會在這緊要關頭回上京。
從未跟外人解釋過什麽的陸承安,仿佛安慰自己,又仿佛在跟玄檀說話:“長庚同若濃在上京,若這世上還有人能讓她牽掛舍不得離開,便隻有他兄妹二人。”
玄檀憂心退出,把屋中空間留給他夫妻。
昨日抱著阿晚休息了一夜,陸承安心中酸甜並存。
他本以為再次等到阿晚回京,他二人就可以像以前那般重修於好,又哪曾想會出現如今這種局麵。
喬晚雖然看著不太好,但相比昨日來說還算平靜。
用溫水幫她擦幹淨身子,陸承安給喬晚換上一身幹淨柔軟的裏衫,外頭穿的是保暖又柔軟的薄棉男子長袍。
“我還記得你說這男子長袍要比女子羅群舒服許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