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夫人身體尚虛,今日老夫便施針到此。”
收起手中銀針,佘太醫遞對陸承安道:“這幾日還請陸大人小心照看,若陸夫人出現異常舉動定要及時告知老夫。”
“若陸夫人並未有什麽不適,老夫三日後再繼續為她施針。”
陸承安把太醫送出廂房,自己則坐在喬晚身邊為她擦汗。
大概是施針時候疼得厲害,喬晚如今正皺著眉,睡得很不安穩。
“阿晚,你莫要怪我,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冒險。”
若喬晚知曉陸承安打的是,讓她忘記李冬珍和黃金島上一切的主意,她根本就不會同意。
有些事情雖然痛苦,但她不會允許自己用遺忘來逃避責任。
陸承安也了解她的性子,所以這話便一直沒有提起過。
第二日喬晚醒來的時候,陸承安正端了魚粥進來,這魚粥熬得鮮甜,且裏頭放了老薑蓋住了魚腥味。
“你醒了?過來用些魚粥,我剛熬好的。”
喬晚按著太陽穴的位置,總覺得頭腦發脹,暈暈沉沉的。
“昨日佘太醫為我施針,治的究竟是什麽?若我胃口不好,為何針灸的位置不是脾胃?”
“你寢食難安,自然不可能光調理胃口,昨日那幾針是為你安神的。”
陸承安語氣輕柔,他把喬晚抱到椅子上:“且你胃口不好,便是用了藥也要吐出來,不若施針有效。”
“可是我的頭很痛。”
喬晚莫名有些煩躁,隻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陸承安說的有道理。
她有些困惑的張口,任由陸承安喂她喝了粥,心中不安卻不知是何起因。
“今日可還惡心?”
“不曾了。”
怕他擔心,喬晚強撐著把粥都喝了下去,還吃了一顆補血的紅丸。
她今日總覺得迷迷糊糊的,用過飯後,主動拉著陸承安去了甲板。
他們離開黃金島已過一月,海麵寬曠,她低頭看著翻滾的浪花凝神許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