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承安後脊浮上一層冷汗。
若今日阿晚不曾跟他到甲板來,若再施第六次針,她會變成什麽樣子?
僵硬著動作幫喬晚把頭發重新梳攏整齊,陸承安搖頭:“我已考上狀元許久了。”
喬晚睜大了眼,可她不知道為什麽,對陸承安考上狀元一事沒有半分記憶,可待她細細想去,又覺得確實如此。
眼下的境況變得撲朔迷離,她一時也搞不清楚狀況。
“那你可還記得長庚若濃?”
長庚若濃二字從陸承安口中而出,喬晚隻覺心口一陣鈍痛。
她沉默許久,才在腦中想起兩個小娃娃的麵容。
“是我們的孩兒?”
“是我們的孩兒,你當時中了大公主荀姝妏的暗算,我們生下了長庚同若濃。”
“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,可你提起他們的時候,我又覺得異常熟悉。”
喬晚皺眉。
她明確記得自己穿越了,可不知道為什麽,穿越以後的事情突然變得模糊不堪。
腦中閃過一個念頭,她推開陸承安掩飾自己的別扭。
“阿晚?”
陸承安再次上前想要去摟喬晚的腰,卻被她推開。
“你離我遠些,我想一個人靜靜。”
裹緊身上的大氅,喬晚滿心煩亂。
她突然記不起自己是從什麽時候穿越過來的,也許是之前,也許是今日。
若她是今日剛穿過來,那跟眼前這個男人結婚生子的人,真的是她嗎?
隻要想到自己很可能無意中搶了別人的老公和孩子,她就別扭得渾身難受。
陸承安不知她在想些什麽,隻是喬晚推開他的瞬間讓他心頭一慌。
不顧喬晚的掙紮,陸承安把人強拉進懷中:“阿晚你生病了,你如今想到的任何事情,都未必是真實的。”
“你要相信我,隻有我是真實的,你困惑的所有為夫都會回答你。”
他輕輕順著喬晚的背,讓她不再那般僵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