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不等見丁衡崢,喬晚已經在腦中規劃起退婚事宜,隻是她對上京氏族的那些禮節不太清楚。
“咱們當年同丁家並沒有大張旗鼓宣布婚事,那若想退婚,是不是退還兩家信物便可?”
陸承安聞言道:“若濃不想嫁,便是成親了我也可隨時把人接回來,更何況隻是給個信物。”
“你們不必把這事放在心上,若上京再有好男兒是若濃中意的,盡管同阿爹說,就算有婚約丁家也不敢說什麽便是。”
喬晚聞言微微皺眉,本想說陸承安太任性,若是如此他們豈不是虧欠了丁虎?
可轉頭一想,她也不能為不虧欠丁虎,就讓若濃受委屈,便點頭接言:“你爹爹說得沒錯,是娘親著相了。”
“……”
若濃無奈,爹娘太緊張她,有時確讓人無法招架。
帶著軟軟鼻音她道:“您二老不必如此緊張,若是丁衡崢心有所屬,我二人自把東西換回便好,何苦連累兩家長輩跟著憂心?”
“就是,若丁衡崢負了妹妹,我便讓舅母從漠北選幾個驍勇善戰的將領介紹給妹妹,都是軍中漢子,哪個不比丁衡崢了?”
“……”
她阿兄也為她的婚事著了魔。
“舅舅同舅母在漠北,你憑白打擾他們作什麽?”
提起林蘭州,喬晚一時還有些想她阿兄,隻是好在對方已經娶妻生子,讓她安心不少。
一家人的話題,終於從若濃的婚事跳到林蘭舟身上去,她樂得清閑,便一個人百無聊賴在院中吹風。
連自己何時睡了過去都不知,再醒來已是第二日清晨,也不知誰給她抱回屋中。
換了身素淡的紗裙,若濃梳了個簡單的雙螺髻便出了門。
“宮中來了口諭,讓咱們今日同你爹爹一起入宮,你先用點粥,省得折騰大半日胃裏空****不舒服。”
“多謝娘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