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三元及第的狀元郎回京述職,本官原以為他也算是熬到頭了,可未曾想聖上雖第一時間召他入宮,卻並未給一官半職。”
“當年他做了那位的少師,如今能留下一條命在已算聖上開恩,又哪裏敢謀什麽前程?”
“確是如此。”
“若非他那三元及第的名頭實在響亮,怕是早就查無此人了。”
眾人本以為陸承安進宮,荀寧之看在他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,必能讓他恢複原職。
可誰都沒想到,當今聖上是個記仇的,陸承安在外輾轉多年,如今回京都未得到複用,隻是發下來一些賞賜。
誰人不知那陸承安取了個會生金蛋的夫人,那點子賞賜除了京郊的一處皇家莊子外,其餘都沒個看頭。
官場向來捧高踩低,得知陸承安起複無望,眾人便再不曾提起當年這可在上京橫著走的夫妻二人。
喬晚同陸承安倒是樂得清淨,他們如今正可忙裏偷閑,安靜幾日。
“娘親,蔓蔓送了帖子過來。”
“若在外人麵前見到蔓蔓,記得喚她公主。”
在若濃鼻尖上輕輕一點,喬晚接過她手中邀貼道:“明日大暑,蔓蔓邀了上京各家去公主府,怕是她急著見我們卻又脫不開身,隻能讓咱們去她府上了。”
若濃也知蔓蔓如今忙碌得很,隻得乖巧點頭。
“隻是明日必有許多不長眼的,你若是不想去娘親待你同蔓蔓說。”
“女兒哪有那般金貴,無事的。”
她們一家既然回京,就總脫離不開同上京這些人打交道,既然早晚都要見,現在又作何要推三阻四的?
若濃應承下來,回屋尋了條鵝黃色長裙,作為明日出席夏日宴的衣裳,便看書去了。
第二日一早,喬晚便同長庚若濃一起去了公主府。
像夏日宴這般日子,通常都是給未婚男女相看之用,喬晚看著若濃抓在手中的帷帽,心中閃過一絲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