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今日來得早,我本以為你昨日同秦編撰家的庶子鬥酒百杯,今日會起不來呢。”
“世子是何酒量?區區百杯又哪會看在眼中?”
“是了,上次世子同梅襄川鬥酒,鬥了一天一夜,晚間不還是摘了繡檀姑娘的淸倌兒牌子?”
“繡檀姑娘作為軟香樓的花魁,小爺砸了重金卻是一麵都沒見上,哪知世子那日酒後……就直接把繡檀姑娘的牌子給摘了,當真是讓人豔羨。”
“別吵了,頭疼。”
丁衡崢推開圍在自己麵前的一群人,隨手撈了把椅子坐在一旁。
“世子,那繡檀姑娘當真樂趣無窮?”
“聽那軟香樓的老鴇說,繡檀姑娘乃是妓坊從小訓練的,**練得爐火純青。也不知是不是真如傳言那般?”
“世子便同我等說說唄,既我們過不著癮,能聽您講講也是好的。”
“有何樂趣?不過是庸脂俗粉,躺在**隻會嗷嗷幹嚎,哪裏來的樂趣?”
昨日喝了酒,今日一早就趕來公主府,丁衡崢頭疼得厲害,現在又被這群瘟星圍追堵截,問那勞什子妓子。
他隻覺心中煩悶得厲害,不由隨手扯了扯領口。
陸長庚在一群人身後坐著聽了許久,這群衙內的言語愈發下流,他擰著的眉就沒鬆開過。
眼前這被人眾星捧月的家夥,他怎麽看都有些眼熟,隻是一時半會的,他也拿不準這人是誰。
正煩著呢,陸長庚就見丁衡崢半倚在椅子上,後仰的頸子因他扯了領口而露出一段金項圈。
那金項圈一看便知被人貼身帶了許久,上頭金光黯淡不少。
就連重新接了的岔口處,都已然光滑平整許多。
陸長庚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那人脖子上的項圈,待目光轉到正麵,看見他領口裏頭隱約露出的七彩寶石掛墜,才確認這人真的是丁衡崢。
陸長庚腦中嗡一聲,雙眸瞬間因憤怒而變得血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