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覺丁衡崢在看自己,若濃轉過頭衝他淡淡一笑。
她瞳色淺淡,往日不笑的時候總顯得有幾分冰冷意味,可一旦她麵帶笑容,便可讓人感受到若似冰雪初融的溫暖。
丁衡崢臉上一熱,衝她憨憨一笑。
這笑容倒是比若濃那股子,七分禮貌三分疏離的模樣真誠得多。
“衡崢可是不滿長庚的道歉?”
丁衡崢連忙搖頭:“衡崢不敢,伯母言重了。”
喬晚淡淡點頭,這才把目光放在梅襄川身上,蔓蔓見她看向梅襄川,不由輕聲道:“這位是禦史之子梅襄川,他母親是沈鐸堂妹,說來襄川還要喚我一聲舅母。”
“這是舅母閨中密友,襄川你同衡崢同喚一聲陸伯母便好。”
“今日來得急,也未曾準備見麵禮,不過我已讓府上人回家中取了,你們幾個小的可別見怪。”
丁衡崢忙道不敢,梅襄川卻是有些疑惑。
按說同公主交好家世應當不錯才對,可這母子三人穿著簡便,且不知禮數,倒是讓人有些好奇來曆。
長輩發話要給他們取見麵禮,那拿到之前幾人都走不開了。
丁衡崢在一旁如坐針氈,瘋狂想要同長庚還有若濃解釋一下今日的事,可礙於屋中還有其他人在場,他這話便噎在嗓子裏,說也不是,不說也不是。
“丁夫人,我瞧阿兄同世子往這屋中去了。”
梅攸染挽著白悅芙,也奔著這間廂房而來,丁衡崢聽聞自己娘親過來,臉色瞬時難看起來。
“衡崢?”
白悅芙一進門便瞧見了正襟危坐的丁衡崢同梅襄川,剛想開口就聽喬晚喚她。
她這才發現自己身後還有人,最顯眼的就是站在首座旁一頭銀發,美到刺目的若濃,以及幾乎未有什麽變化的喬晚。
“阿晚?你何時回京的?怎得也不通知我一聲。”
“前個夜裏回來的,本想著要同你府上說一聲,可接到蔓蔓的邀貼便先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