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胡說些什麽?”
若濃皺眉,她都提點到這份上,怎得眼前這姑娘還如此蠢鈍?
丁衡崢看著若濃心中微微好受了些。
往日他們相處的時候,他也偶爾會從若濃麵上看見那種你怎能笨成這般,但我又不可明說的神色。
可眼下他方想通,怕是在若濃眼中,這天下不蠢的人少如鳳毛麟角。
便是向來被人說聰慧的梅襄川在她麵前,也襯得同什麽朽木愚貨一般。
也不知哪裏來的優越,丁衡崢竟覺美滋滋的。
“若濃你明說便好,她遠不若你這般聰慧。”
“……”
若濃慢慢開口:“我猜你頻繁出入侯府的事,家中並不知曉。”
“行了,不過是兩個小姑娘鬥嘴,陸姑娘非要傷到我梅丁二府的情分才算完嗎?”
梅襄川嗬斥出聲。
他隻聽了一句,便臉色青黑阻止若濃再說下去。
可梅攸染卻是執拗起來,吵著讓若濃把話說完。
她倒並非是相信若濃,而是想讓若濃把那搬弄口舌是非的話說出來,日後再拿這話柄去尋她錯處。
可梅襄川不讓,梅家兄妹爭了起來。
趁著這光景,二人重獲清淨,若濃同丁衡崢轉身回了竹林。
“若濃,你是如何知道梅家兄妹並非一母同胞?他兄妹看著感情甚好,上京還從未有人懷疑過此事。”
丁衡崢道:“梅襄川的生母因難產而亡,梅禦史當年為了尋人照顧梅襄川,急娶了個出身低微的繼室,梅夫人對他視如己出,梅襄川五六歲以後她才誕下一女。”
“此事還是梅大人在任上時候發生,上京隻有數人知道。”
“我倒是不知,隻是梅襄川的做法實在惡毒,看不出他為妹妹著想才有此猜測。”
她也是為人妹妹,上有阿兄的人。
為人兄長者,若真心疼愛自家妹子,又怎會幫著自家妹妹往那火坑中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