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這番做法,哪裏隻是給自己鋪路?他怕是想爬上龍椅做皇帝吧?”
丁衡崢有些惱,他從未看出梅襄川還有這心思。
略一思索後,他道:“他母族出身不顯,舅舅隻是個從三品的舍人,但我知道他母舅家中確有一嫡女,今歲及笄,他明裏暗裏同我提過幾次。”
“話語中滿是對那姑娘的推崇,直言她乃閨秀風範,從不拋頭露麵。往日他說的時候我不曾在意,如今看來這人早有預謀。”
看似漫不經心的話,卻是在給他暗示。
“怪道我平日不喜同他一處,雖瞧不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,卻總是本能厭惡他。”
“如此也不奇怪。”
若濃把給言崇做的衣衫布鞋放在矮塌旁邊,起身道:“我們回吧。”
回程時丁衡崢倒是沒有坐在馬車中,他在外趕車,把若濃送到陸府門口後忽然道:“若濃,我隻問你一句,你同我退婚是因為不中意我,還是因為我娘親不同意這門婚事?”
“等……等下,我重新問。”
若濃性子真,她不會說場麵話搪塞,所以對方一個眼神,丁衡崢便知她要說什麽。
他也知道,若濃如今未必喜歡自己,但他若是真心求娶,她也會答應,就如幼年一樣。
“若是我娘親同意這門婚事,我上門下定求娶,你會嫁給我麽?”
若濃垂眸沉思片刻,點了點頭。
丁衡崢強忍著臉上笑意:“我今日便回府同娘親說,她最疼我,總會同意的。”
“你等我。”
眼見丁衡崢興奮而去,若濃則轉身回了府。
“你同衡崢一起出去了?”
“是。”
喬晚著人給她端來剛洗好的梨子:“解解渴。”
說完便沒有再問她同丁衡崢的事情。
隻是她嘴上雖然不問,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兒,心中又怎會不好奇?
陸承安見她手裏捏著個梨子,都已經被捏到軟爛,不由替她開口:“前些日子你不是退了衡崢的婚事,今日怎得又同他一道出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