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姑娘方才還說不認得國公夫人,現下便認得了?莫不是有什麽不可對人言的,要同寧國公世子悄悄說吧?”
一個長相尋常的姑娘小聲開口,語氣雖淡了些,但眾人卻都拿能聽見。
喬晚看著方才同丁衡崢打招呼的少女,小心擰著這姑娘的後背,心裏突然有些厭煩。
她不願同京中這些個貴女來往也,正是因為此。
這姑娘也是被迫,若濃不想同她一般計較,便沒有說話,可通政使之女梁雪茜,卻並不願放過這機會。
她半掩著唇柔聲道:“雖李小姐這話說得刻薄了些,但也並無道理。”
“今日雖是在宮中,身前身後都有宮人在場,但孤男寡女同行一處,到底容易讓人誤會。”
梁雪茜眨著眼,視線不時飄向丁衡崢:“不知世子覺得我說的可對?”
他二人前些日子相看過,若沒有意外這幾日婚事便可定下來了。
她之前也曾聽世子癡戀一白子的傳聞,隻是她並不在意。
世家子,婚前有過幾個通房相好實是尋常,日後她做了世子妃,也總要打發一二。
當務之急,讓丁衡崢對這白子心生厭惡才是真,免得日後她二人成了婚,他還要惦記。
“這有何可誤會的?心髒,才見誰都覺得不幹淨。”
丁衡崢一句話,瞬間讓梁雪茜臉色青紫,眼淚滿溢。
可今日是賢妃生辰,她便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能落淚,隻能死死咬住牙強忍下來。
若濃看她一眼,淡淡道:“說這姑娘心髒有些過了,頂多也隻稱得上搬弄是非口舌,嘴尖舌快罷了。”
眾人見若濃一直沉默著,還以為她是個怯懦膽小的,盡不知她竟然這般牙尖嘴利,不留情麵。
一個未婚的姑娘家,落得個嘴尖舌快,搬弄口舌的名聲,倒也未比心髒好聽到哪裏去。
先前躍躍欲試想要踩著若濃凸顯自己的,都默默閉上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