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丁衡崢大婚已過去半月,定北侯府這段時日很是安靜,未再傳出什麽消息,隻是眾人發現無論白悅芙還是梁家婦人,都很少在上京走動。
若濃自收了丁衡崢的信物,且把它們藏起後,便全然把這人放到心底,再不曾提起,甚至未曾露出半分思念或者惦記,時間久了喬晚等人不談及他,眾人便裝作生活中沒有這人的存在。
中秋過後,天氣漸冷,陸承安的私塾也步入正軌,雖無多少學生但他教得很是用心,若濃也跟著在周圍的農家裏頭,尋了三五個還算受寵的女娃,讓她們來讀書習字。
喬晚同季玖沅的生意也到了結算的時候,是以陸家三口都很是忙碌。
早上用了早膳,陸承安正準備帶若濃去私塾別院,二人剛走到院中就聽門房有人來傳,說是有上門來說親的媒婆。
“誰家的?”
喬晚一臉疑惑,見陸承安也搖頭才讓門房開了門。
“是不是寧國公府上的人?”
“我也不知。”
若濃也頗為好奇,且提到這個她才忽然想起自己好似許久未曾見過衛若蘭了。
剛把媒婆迎進門,喬晚便見一個身穿大紅色袍子,頭上帶著拳頭大的嬌粉色絹花,張口閉口夫人有喜的婆子。
那婆子四十上下,說話的時候一雙眸子滴溜溜亂轉,瞧著很是虛浮。
“夫人大喜,咱們府上今兒可算是喜神臨門,遇見再好不過的事情了。”
“老婆子我受了上京一等一的人家所托,來府上給您家小姐提親來了,要我說男方那頭真真是天上掉下的真神仙,不僅模樣好,出身高就連這待人處事也是萬分寬厚,真真是福澤深厚的積善之家。”
“您老這吉祥話說的倒是好聽,不過到現在你也沒說出到底是哪一家。”
“哎呦呦,夫人莫急,聽婆子我給您細細講來。”
那喜婆嘰裏咕嚕說了一通,喬晚聽了好多廢話才知道今日來說親的是梅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