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濃隻覺同這人解釋不清,她去推衛若蘭卻是推不動半分。
過度悲傷讓他忘卻了一切,隻記得對若濃的心疼。
“若濃……”
身後伸過來一隻手捂住衛若蘭的嘴,直到他憋悶得上不來氣才緩緩放下。
“寧國公世子可找回神誌了?那還請放開我家小姐。”
直到此刻,衛若蘭才發現馬車上竟然還有一個人在。
李環娘擦幹淨手上的口水,頗為嫌惡的看了眼衛若蘭。
“環娘是義父身邊的人,她出身東廠武功高強,又怎麽會讓我受傷?你多慮了,莫要再哭了。”
本想找塊帕子給衛若蘭擦擦那慘不忍賭的一張花貓臉,可翻遍了身上也未曾找到,無奈之下若濃隻能從馬車裏隨手扯塊蓋巾遞給他。
“讓你跟著擔驚受怕且還受了傷,實在是抱歉。”
衛若蘭還傻愣愣坐在那裏轉不過彎來,怔愣的擦了兩
“嗯,無事。”
哇一聲,衛若蘭又哭了起來。
他又是害怕又是心疼的模樣全浮在麵上,至情至性的模樣讓若濃頗為動容。
“今兒我本就知上頭會有事發生,卻沒想能連累你受傷,真是對不住了。”
“隻要你無事,我便是受點傷又算得了什麽?我娘親說了男兒皮糙肉厚,摔摔打打的死不了人。”
若濃淺淺一笑,看著他那狼狽模樣忽然很是開懷。
同衛若蘭講了今日的來龍去脈,獨獨隱去了梅襄川是那幕後之人的事。又將他送到晚晚衣鋪從內到外全換了新,才放他回寧國公府。
看著他安全進了國公府角門,她微微歎息讓龍吟趕車回府。
“小姐為何不告訴世子,今日事都是梅家那小子做出來的?”
“本就是咱們自己府上的事,沒必要扯了國公府進來,且爹爹不會饒了那人,又何必讓衛若蘭跟著操心?”
若濃把髒汙了的外袍在車上換掉,李環娘小心伺候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