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得不是了?”
梅丞相正滔滔不絕講著自己的孫兒如何優秀,門外進來一個翩翩少年。
少年脊背挺立動作灑脫,滿身書卷氣看著很是溫潤雅致。他雙眸澄淨,確實能瞧出是個心思磊落之輩。
“請祖父安,請陸夫子安。”
“襄巒過來,讓陸狀元好生看看。”
梅襄巒上前幾步舉止大方得體,確實比梅襄川看著順眼許多,陸承安卻是搖頭:“不是這個。”
“啊?”
梅丞相有些詫異,梅襄巒卻是笑道:“陸夫子問的可是襄川?”
“是。”
陸承安放下茶盞,對梅丞相道:“便不瞞你了,我今日來,是因為你家那孫兒把主意打到我閨女頭上去了。”
簡單交代了梅襄川所作所為,陸承安道:“我今日正是來討公道的,不知梅老有什麽想說。”
梅丞相一臉凝重的看著陸承安:“這當中可是有什麽誤會?”
“沒有。”
梅襄巒也收起麵上笑容,語帶懇切:“學生知陸夫子不會無的放矢,但還請夫子給襄川一個機會,許是這當中有什麽誤會。”
“可。”
陸承安說完,又道:“我可讓他來同我對峙,隻是若真是他所為,此人要交由我處理。”
屋中二人都沒了話語,許久之後梅丞相緩緩開口:“若真是襄川所為……老夫隻求你看在往日咱們的同僚情分上,饒他一命。”
“可。”
輕輕一個字卻是重重落在了屋中祖孫二人的心頭。
在死與生不如死之間,也說不得哪一個更讓人恐懼敬畏。
梅丞相在梅家東府,梅禦史在西府,雖未分家但兩府早已分隔而居,大房下人帶領梅襄川過來的時候,已是一炷香之後。
梅襄川剛進到自家祖父書房,就看見陸承安在主座上飲茶,他步子一頓,頗為突兀僵硬了一瞬,才上前給梅丞相問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