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日若濃說要好生想想同衛若蘭的婚事後,衛若蘭便把若濃當成了自己的親媳婦,整日不是往陸府送東西,便是尋著各種機會帶她去遊山玩水。
衛若蘭是個紈絝,經國濟世的能力沒有,可這吃喝玩樂的功夫倒很是出眾,不過小半年的時間他便帶著若濃看過了雪山,鬆下垂過釣,甚至是在京城最高的山頂放過了煙花。
他一顆真心盡給了若濃,雖二人都懵懵懂懂不知情為何物,但在彼此心中卻是最好的玩伴。
終在一日他二人雨後賞彩虹時,衛若蘭又提起了二人婚事。
“你可想好了?若咱們成了婚可就不用分開了,這上京沒什麽好玩的,待咱們成了家我帶你去姑蘇。”
“我知你去過好多地方,可專程去遊玩自是不同。”
衛若蘭小心翼翼看著若濃,忍不住上前拉起她的手。許是第一次同心愛之人牽手,他手掌哆嗦的厲害,說話也支支吾吾起來:“成了親,便能每時每刻都在一處,晚上也不用分開了。”
“若濃,你好生想想……”
正說著話,衛若蘭隻覺鼻尖又是一道溫熱觸感湧出,他舉起袖子一抹,半張臉都染上了紅色。
若濃有些慌張的從袖中掏出塊厚實的棉布帕子,慌忙按在他鼻子上。隻是今日衛若蘭這出血狀態同往日不一樣,這血怎麽都止不住。
“若濃別慌,許是我昨日熱物吃得多了才這般。”
“不對……”
若濃的手微微發抖,她看著自己手中那塊已經被鮮血打透的帕子,忽然害怕起來。
從什麽時候開始,她竟是隨身帶著這不符季節的帕子了?
若濃眼露慌張:“不對的,太頻繁了,不該這般的。”
靛藍色的外袍衣襟被鮮血染紅,若濃扶著他坐下,慌忙尋了人打道回府。
馬車上衛若蘭還在不停流血,便是堵上了鼻子鮮血也會不停從口中咳出來。不過片刻功夫,馬車裏便滿是紅彤彤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