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理回去的時候, 去敲門,柏霽之不開門。
宮理想了想,回到自己房間, 拎著一大袋東西,攀著陽台邊緣,輕巧的跳在了柏霽之家的陽台上。
他果然沒關掉窗戶,還是透著氣, 外頭天色昏暗, 房間裏沒有開燈, 他似乎都沒怎麽動彈, 臥室門還是合著。
隻是廚房桌台上放著水杯, 浴室燈還沒關掉,從浴室到他房門前一串水印。
宮理把東西放在餐桌上, 抱著裝糖的罐子, 輕手輕腳的靠近他臥室門。
她側耳聽了聽,要是他在手動操作的時候闖進去, 柏霽之故意就要羞憤欲死了吧。
她聽了聽,房間裏很安靜, 宮理微微推開門, 柏霽之臥室裏也是極其簡潔的, 隻放了一張木床, 衣櫃門打開著,但裏頭的衣裳都疊的整整齊齊, 還有一個穿衣鏡。
穿衣鏡旁邊的小桌上擺著銀梳子、青色發帶, 他應該平時都在那裏編好頭發才出門。
而柏霽之身上蓋著薄被躺在**睡去, 但就是眉頭緊皺著,房間內那股甜膩的香味也很重。宮理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即將給小男生上生理課的老師, 她拿著那本《狐狸繁育手冊》,跟他好好科普一下發|情期的持續時間等等。
柏霽之也是聽力嗅覺很好的類型,但她進屋都坐在他床邊了,他都沒有醒。
宮理看他緊緊皺著眉頭抓住被子,睡得相當不安,就伸手推了推他:“醒一醒,先吃點飯吧。”
他低垂的睫毛抖了抖,小聲咕噥道:“宮理。”
柏霽之微微睜開眼,又像昨天的夢一樣,他滿身大汗,宮理坐在床尾,房間裏沒開燈,窗簾縫將一道細長的昏黃的光照在她身上。
連夢都是連續的嗎?
他有些不真切的叫她:“宮理。”
宮理轉過頭來,比前一日的夢裏要表情柔和又糾結一些。
她伸手將一顆薄荷糖遞到他嘴邊,柏霽之伸出舌頭舔了舔,似乎有點高興,果然是夢,她平日裏可不會對他這麽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