憑恕:“你知道我為什麽討厭平樹了吧, 他要不是我的另一個人格,我早就弄死他了!”
怪不得憑恕奪回身體控製權後,在平樹的房間裏寫滿了辱罵的話語, 他對平樹態度如此惡劣。
宮理卻笑起來:“是嗎?我還挺感興趣的,如果平樹沒有阻止你,事情會變成什麽樣?炸塌了一棟大樓——萬城中心最高建築倒塌,死的人恐怕上萬都不止吧, 上萬哎, 你們那半吊子的複仇應該讓這麽多人跟著去死?周圍可能有別的大樓被壓垮, 瑞億的保潔、街上的路人、來談生意的普通人, 眾生平等的跟瑞億的員工一起壓成肉泥。粉塵震動與塌陷還能毀了下城區。你如果成功毀了瑞億產業的核心也就算了——但最後你隻是炸了個金庫哈哈哈哈。”
宮理像是得了什麽樂子一樣大笑出聲。
憑恕緊盯著她。
宮理晃著腳:“真的很好笑的。你隱在背後不露臉, ‘山冶幫’會變成最臭名昭著的恐怖分子,甚至可能那幾座北方城市遭到更慘烈的報複。瑞億還不會垮台, 甚至連你最想毀掉的元宇宙業務都運轉正常, 哎,就隻有死神的K超額完成, 贏麻了。我很想看看你那時候傻眼的樣子,還是說你根本不在乎?”
憑恕咬牙:“……所以你支持平樹?”
宮理笑:“哎, 別在這兒問我立場, 你們當年那些事兒我又沒參與。我就是看樂子的。不過我猜, 這些年平樹和你都在心裏問過自己吧, 要是當年做了另一個選擇會怎麽樣?”
憑恕和平樹已經在這具身體裏因為這個困境,彼此指責辱罵了太久——或者說是憑恕單方麵指責辱罵平樹, 而平樹總是沉默著。
這些年憑恕細想來, 恨歸恨, 但又似乎無解。
因為憑恕的計劃哪怕走向最好的方向,他沒有炸塌瑞億大廈, 但“山冶幫”的幾十個人也會自爆赴死,也會毀不掉元宇宙服務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