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理手一哆嗦, 拿開了手指,他也沒想到宮理會戳他的臉。甘燈像是學她一樣,也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宮理的臉頰。
她平時看起來又酷又拽, 臉頰竟然出奇地柔軟,他戳出一個窩來,忍不住想笑。
宮理趴在沙發扶手上,像個看主人敷麵膜的貓, 表情還有點懵, 兩眼悚然。
甘燈覺得, 如果此刻他低頭親她一下, 她說不定會嚇到給他腦袋一拳。但也不一定, 她好像對男人一向是遊刃有餘的,也可能會咬他一口。
宮理看著他, 似乎緩緩回過神來, 也露出她那毫無畏懼的笑容,笑得眼睛眯起, 像是青睞受用,像是懷疑憋壞:“哦, 口味挺重?吃不了辣, 還想吃我啊?有這樣勾引的嘛, 脫都不脫。”
她伸出手指, 笑吟吟地勾了一下他襯衣胸口的口袋:“我可是食肉動物。”
甘燈聽到自己的心髒隻因為她這一個小動作,而跳到呼吸不上來。
他也意識到, 她是想看他出醜或狼狽, 她就想故意騙他多邁一步, 多低一點頭,最後再踢一腳哈哈大笑說:“耍你玩, 你還當真。”
或許在原重煜眼裏,哪怕宮理把他甩了,他也願意搖著尾巴開開心心的跟在她後頭,遠遠看著她都好。
但甘燈可不會允許自己落入那副田地。
他坐在沙發上動也不動,垂眼看她:“我以為你吃膩了肉呢。”
宮理笑:“怎麽會,你是不知道我胃口有多好。想讓我吃齋戒佛?那我都不會進這廟。”
這話語如此明顯,若是轉化成動作,簡直像是她在舔唇了。
他感覺自己喉結動了動,而宮理顯然也注意到了,她目光滑到他脖頸上,笑容更大。甘燈確實意識到了她是偶爾藏爪子的食肉動物的本質,他甚至有種在她目光下把襯衣領子扣到最上麵的衝動。
壁爐劈啪作響,新聞談話節目裏還在快言快語播放著新聞,又是說內閣重組,又是說從拋售股票來看各個議員的背後東家,仿佛在映照她跟甘燈目光的劍拔弩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