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良玉的身子好得很快, 第三日餘毒一清,便可以下地行走了。
除了有些容易疲勞,四肢總是無力外, 再無旁的問題。
莊良玉養病這些日子,蕭欽竹替她謝絕了所有來探病的人, 隻留了夏荷瀲冬在近前侍奉。
蕭欽竹幾乎到了寸步不離的程度。
第二日的時候,雨雪就已經停了。
眼下第三日, 天氣慢慢回暖。
莊良玉被蕭欽竹攙著在院子裏散步曬太陽,莊良玉走得很慢,走一段距離便要停下來喘一喘。
蕭欽竹扶著她到石凳旁休息,還特意帶了墊子防涼。
莊良玉歇了片刻, 看著不再陰沉的天,轉頭問道:“郎君, 你如何得知這些時日陵南道會有雨雪?甚至還能未雨綢繆地知道我在路上遇到了狀況?”
蕭欽竹神色淡淡, 他說:“我是一個將軍。此前在塞北多有行走,見慣了說冷就冷的天。對險情敏感是身為一個將領應該有的素質。”
莊良玉調笑道:“郎君當真神算。”
蕭欽竹握著莊良玉的手, 看向天空:“我帶兵打仗,手裏有看的見的兵,也有看不見的兵。山川河流, 風霜雨雪皆可成為我手中的將士。”
莊良玉真心實意地稱讚, 眨著眼睛說道:“郎君真是好厲害呀。”
蕭欽竹臉上露出一絲柔和的笑意,說道:“拋卻擔憂,我不得不承認夫人三日前的舉動其實是最為正確的。倘若殺手的目標也是我的項上人頭, 我也會做出同樣的抉擇。”
第72節
莊良玉佯怒,拍了一下蕭欽竹的手, “所以, 你之前的生氣根本就是不講理。”
蕭欽竹任由莊良玉拍他, “我隻是……在氣我自己而已。”
“這又不是你的錯,何必呢?”
莊良玉繼續說道:“這與你無關,是幕後主使的錯。”
“但我有過失。”蕭欽竹說:“若我再早一時半刻動手,根本不會讓你摔下馬背又險些被人傷害。”